秦郑文道:“对小侯爷来说,为民请命事不是好事,但对下官来说,中饱私囊事才是坏事。”
陈飞卿捂着脸道:“现在已经后悔。”
就秦郑文这样子,恐怕刚到江南就能被人给生啃。
秦郑文看他阵子,干巴巴地道:“下官意思是知道小侯爷是关心下官。”
很难从你话里面听出你这层意思啊!
陈飞卿不是秦郑文,他自然知道此事若真查起来会有什后果,但那绝不能是不查理由。
疮疤要挖就要往深里挖,并挖完,倒还有活命机会。若不挖,只拿草药掩盖着,时时拖下去,只会死得更快。
道圣旨到翰林院,是由陈飞卿亲自送。
秦郑文领完旨,见陈飞卿似乎并不打算走,便也站在那里不动。
翰林院里其他人见状,很识趣找借口出去。
也是服气。既然侯爷要将这个得罪人话由本王来说,本王就说。皇上,秦大人确实文采风流,是状元之才,但才能不等同于才干,秦大人年纪尚轻,处事不够周全,又直在翰林院里做事,突然让他查案,恐怕不合适。”
安国候接着道:“皇上,臣也以为秦大人确实不合适。江南官场复杂,曲曲绕绕,要处理人情面甚广,秦大人为人耿直,恐怕应付不来,倒容易遭人利用伤害。”
众臣心中明白,说穿,谁也不敢让秦郑文查案。若他真是才干不够,查不出什倒还好,怕就怕他确实为人仔细认真,真查出东西就会不依不饶往下揪着不放,只有天知道能扯出什。
江南是国之富庶地,又天高皇帝远,里面曲曲绕绕要被秦郑文这个二愣子给揪出来,就真是——真是天知道会怎样。
所以,安国候和宁王也慌。
陈飞卿摆摆手:“你不用解释,你为人远近驰名,信得过。只是怕此案牵扯太多,恐怕查案之人性命都有危险,你懂吗?”
秦郑文却突然笑起来,道:“小侯爷也认为下官冥顽不通世事?”
陈飞卿急忙
陈飞卿斟酌着道:“是举荐你。”
秦郑文面无表情地道:“嗯。”
陈飞卿反倒笑,道:“秦大人不要多虑,没有别意思,这也不是件什好事,不是来向你讨功劳。”
秦郑文道:“卖功劳给下官,下官也没什能帮上小侯爷。”
陈飞卿又道:“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对你,怎说,这不是件好差事。”
只不过这陈飞卿为什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也值得深思。
他是安国候亲儿子,又与宁王走得近,还是太后认定驸马,怎眼瞅着好像是想把前面那三个人网打尽啊?!
若说是皇上授意倒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很小。皇上即算不管安国候和宁王,也不至于这样对姚氏。
陈飞卿倒是点也不担心,反正他觉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虽然贪污这事儿他是从小见多,但贪赈灾粮,害得两万百姓家破人亡,这就已经不是过分词能说得过去。
军队打场仗,死几千几万人,为是什?不过是为保卫百姓。可那些人轻轻松松手挥,肥自己口袋,却害两万个百姓。这些人全家加起来才多少人,根本吃不完用不完,却不准别人吃别人用,不让别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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