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低声说:“他说他叫小南。”
陈飞卿和陈树跟着小孩儿到处偏僻民巷里,小孩儿进去间打铁铺,掀开柴房外面堆放杂物,道:“他就在里面。”
陈飞卿却没有进去。
小孩儿道:“没骗你。”他又朝里面道,“人来。”
陈树讶异地看着小孩儿,只见这小孩儿似乎换副面孔,外貌仍旧稚嫩如同七岁孩童,可神情却无情得很,十足十是历经过沧桑。
陈树道:“有,玩蛇。”
陈飞卿道:“真?”
陈树道:“假。”
陈飞卿朝他胸前反手拍巴掌:“你信不信跟爹说。”
陈树嘀咕道:“反正回去那顿打是逃不。”
陈飞卿无奈地笑笑:“也这希望。”
陈树无所获。
陈飞卿当真有些难过。他很不愿意去想是傅南生畏罪潜逃,同样也不希望傅南生是遭人所害,可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第三种可能。
有白御医在,陈飞卿身体其实没有太大问题,只是眼睛看不到。他在床上刚躺天就要闷死,整个人都很躁,根本躺不住,趁人不注意就伙同陈树潜逃出衙。
陈树跟着他走,道:“等下被白大哥发现,他说不定在你药里加黄连。”
所以宁王殿下才那生气,亲自跑来这里。”
陈飞卿道:“对,他为什那肯定是小南给下药?”
陈树道:“他说这路来只有咱们仨,肯定不是,那就是小南。”
陈飞卿道:“不可能,宁王不是个这武断人,不会单纯凭这点就下这样判定。何况这也太武断,旁边还有别人,又不是只有咱们仨大活人。”
陈树道:“但他不肯说别。”
傅南生很快就从那里面出来,面色苍白地道:“少爷,陈树哥——少爷你眼睛怎?”
陈飞卿没有说话,倒是陈树问:“们才想问你怎?”
傅南生道:“那天少爷去捕蛇,正在房间准备药浴,小二进来给
两人闹成团,突然个小孩儿跑过来就往陈飞卿身上撞。
陈飞卿虽然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到,侧身躲躲,那小孩儿便摔倒在地上,哇声哭起来。
陈树赶紧去扶他起来:“你没事吧?”
那孩子假哭两声,抹抹并不存在眼泪,看眼陈树,又看眼陈飞卿,突然扑到陈飞卿身上,抱着他大腿道:“有人要找你。”
陈飞卿蹲下来,茫然地“看”着他,问:“谁?”
陈飞卿道:“加就加,反正现在那药也这样,说不定加反而还好点。但要再躺下去,整个人都要废。”
陈树道:“你才躺天还没到!”
陈飞卿道:“你去试试躺天什都不做,浑身都难受。”
两人边说边在街上瞎遛弯,今日赶巧是市集,虽然人不少,但比起寿州平时还是好多。
陈飞卿问:“有没有好玩?”
陈飞卿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陈树道:“去找人打探下吧,您先歇着。”
他走两步,又犹豫着道:“如果真是小南话呢?”
陈飞卿“看”向陈树方向,沉默会儿,道:“如果真是他,不管他是出于什理由,都会很难过。”
陈树道:“也是,所以希望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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