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鼎绕过去,站在他面前,盯着他脸看,问:“你对他还是他对你?”
陈飞卿忙道:“没!”
鲁鼎又问:“他只亲你?”
陈飞卿犹豫着,没说话,又把脸往旁边侧侧。
鲁鼎眉头越皱越深:“你们还做什?”
陈飞卿这才松口气,想起手上还拽着个人,低声道:“你先休息吧,们事改日再说。”
傅南生在众人面前又恢复温和模样,道:“嗯。”
白御医忍不住又多看两眼他俩刚刚分开手,和鲁鼎同时翻个白眼。
陈树带着傅南生暂且去隔壁休息,鲁鼎质问:“你给个说法。”
陈飞卿尴尬地躲闪着他目光,虽然自己此时并看不到任何人目光。
陈树正巧回来,见状吓跳:“鲁大爷怎过来——你怎?!”
鲁鼎摆摆手:“路上有些意外,怕你们出事,所以赶过来。”
陈树道:“去请白御医来!”
不多时,白御医就被陈树拽过来,眼见着鲁鼎就更不耐烦,但尚且有着不能推脱职责,只好耐着性子给鲁鼎看伤。
鲁鼎伤口在背后,清清楚楚五指印。
如今已经脱出贱籍。”
陈飞卿道:“都别说。”
鲁鼎却实在是忍不住,他以往还能忍,可亲眼见到那幕,便当真不能忍,径直道:“你做二十年娼,真以为张纸就——”
“鲁鼎!”
陈飞卿喝道,“让你们都别说!”
陈飞卿有些恼羞道:“你直问这种事情做什?事情也分轻重缓急,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秦大人那里到底出什事要你赶过来?”
鲁鼎很少见他这样发火,愣愣,坐回去,道:“秦大人没事,宁王此时也在那里。但是那边明里暗里抓不少灾民。那边承宣布政使叫姚乙,是太后远房侄子,就是他在让人抓灾民,尤其是要往北方去灾民,去个杀个,就是为不让人再上京。若不是们到得及时,恐怕那些被抓灾民早就没在牢里,而是去见列祖列宗。
算是见识到秦郑文本事,还真怕他当场血溅三尺,不是他自己撞得就是被对方砍得,怪不得皇上直不敢放他出门。你是没见到,那姚乙没当场气死还能强行跟秦大人有说有笑,说明
“你误会。”
“那你让看到什才不叫误会?”
陈飞卿皱眉道:“这事时之间说不清楚,先说正事。你让他去隔壁,不是有正事要说吗?”
鲁鼎冷笑道:“什正事也比不上这个事正,们先把这件事正。”
陈飞卿心虚,只好不说话,换个方向坐着。
白御医边治伤边说给陈飞卿听:“掌伤,心肺被伤。”
陈飞卿忙问:“可有大碍?”
白御医道:“得养。”
陈飞卿又问:“可能养好?”
白御医道:“让他养肯定能养好,养不好让他养干什?”
他仍旧抓着傅南生手,只觉得傅南生手在微微地颤抖。
傅南生确实是在颤抖,却是憋笑憋得,他边憋着笑意,边挑起眼角去看鲁鼎,无声道:滚。
脸上神情竟无比天真烂漫似。
鲁鼎当真是见多这样神情,和花街里那些娼妓模样。
他气血涌动之下,竟活生生地呕出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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