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你知道为什哀家退你和婷儿婚事吗?”
陈飞卿道:“最近出些事,恐怕对公主名声不好。何况太后看得清楚,与公主只是兄妹之情。”
太后道:“那你又知道哀家为什当初定要你和公主成亲吗?”
陈飞卿沉默会儿,道:“太后向来疼爱,更疼爱公主,也是信任能照顾好公主。”
“这些场面话不必说。”太后摆摆手,“你心中想多半是哀家想要拉拢安国候府。”
陈飞卿还在纳闷,太后又来。
他忙去行礼,陪着太后坐下。
太后倒是和平时样温和,寒暄几句,道:“听说皇上来,又被你气走。”
你从哪里听说啊!
陈飞卿不解其意,只好尴尬地笑笑。
然而陈飞卿却从他眼中看到忍耐,仿佛已经不想再忍耐般。
陈飞卿第反应仍然是隔墙有耳他在做戏,便警惕地四周看看,边随口说着“你这是说哪里话”边提起水壶倒杯茶,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道:你给个底细。
皇上伸手拂掉那几个水淋淋字,举起茶杯朝他脸上泼过去。
陈飞卿:“……”
他开始怀疑这段时间太后找个人易容成皇上,真皇上被藏起来。
他进宫,被送进后宫。
陈飞卿决定暂且放弃思考。
直到皇上来看他,沉默地看着他,看很久,又很久。
陈飞卿被看得毛骨悚然,左右见无人,无声地问:“究竟是怎回事?”
皇上却道:“朕再问你次,你可愿意和傅南生从此断绝往来?”
陈飞卿确实是这想,但也没承认。
太后道:“哀家当然倚重安国候,没有他,皇上
太后又道:“皇上性情持重,自小便是这样,有话也不喜欢明说,这才把身子憋成现在这样。”
陈飞卿心想,那是对着你不能明说,平时私底下他话挺多。
他想想,也觉得心酸,明明是对母子,却成这样。
太后又道:“哀家虽然是妇道人家,说这些话便有些不妥当。但哀家是你们长辈,从小也是看着你长大,说这话也不算太过。”
陈飞卿道:“太后有话但讲无妨。”
他仍然没有发火,或者说根本没有心思想到发火,只是随手擦把脸,困惑地看着皇上,半晌才道:“他又不喜欢你,你也说不强逼他,和他——也不算对不起你。”
皇上脸更白,忍耐着,半晌才道:“你究竟是真糊涂还是——”
皇上莫名其妙地说那通话,就莫名其妙地拂袖而去,留下陈飞卿莫名其妙瞠目结舌脸茫然。
他怎听这话不对劲,不像是为自己横刀夺人所好,更像是……
什乱七八糟!
陈飞卿怔:“这、这和这事有什关系?”
皇上道:“看来你是不愿意。”
陈飞卿道:“说,这和这事没关系。”
“你去江南之前还答应得朕好好,你不会再跟他有过多干系,朕也听你,把御医给他派过去,要什给什,已经把他双腿治好,野参与尸毒事也不跟他计较,你变得如此言而无信背信弃义也是他教你?”
皇上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和往常样不慌不急,十分温和,像是有商有量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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