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道：“臣愿以项上人头作担保，证明安国侯无罪，而姚氏依仗着太后，勾结外邦，倒卖赈灾粮，逼死数万百姓，陷害国之栋梁，此恶不除，天下臣民人心难保，国之基准定将摇摇欲坠，良将战士心灰意冷，不愿再为国尽忠，过往忠魂在地下也难以安生，长此以往，外敌必将趁虚而入，
朝就将覆灭于此。”
“玄英！”
皇上忍不住喝止他。
玄英却毫无惊慌，只是沉沉地叹
声气，仰面继续看着皇上。
片刻
安静过后，黄御史道：“你项上人头？你个人项上人头便要质疑太后，离间太后与皇上母子天伦，动摇国本？你好大脸！”
皇上看着他，长长地叹声气：“那你说，是谁能陷害到安国侯身上？谁敢？”
玄英突然沉默下来，转头看眼姚乙。
姚乙有些心慌，但还是镇定着。他知道安国侯系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然而他却也有备而来，赢面并不小。
玄英缓缓地收回目光，朝着皇上跪下去，道：“太后。”
姚乙浑身震，震惊地看着玄英。
玄英看也没看他，从怀中掏出叠厚厚白色帛布来，打开，上头是密密麻麻名字：“这是边关二十三个将军和百六十三个副将亲笔名姓，他们与臣并用项上人头作保，证明安国侯无罪，罪在太后。”
太监已经下来台阶，接过帛布，回到皇上身边，展开给他看。
玄英又拍拍手，早已等在大殿之外侍卫便依他先前所言，将十口檀木大箱子抬进来，打开，里面全是密密麻麻写着名姓和印着指印儿白纸。
玄英道：“这是十三万士兵担保，他们有许多不会写字，便只印指印，但同样作数。”
他朝着皇上缓缓地磕个头。
不光是他，满朝文武无不惊。
姚氏靠着太后，这是满朝皆知事实，然而没有人认为此事会明晃晃扯上太后，从来都没有人这样认为。即算哪天姚氏真出事，也不可能明晃晃扯上太后，绝无这个可能，也不会有人这样做。
因为太后是皇上生母。
这个理由，就足够。
皇上似乎越来越难受起来，脸色也比刚才更加苍白，半晌才道：“玄英，你知道朕向宽容你性情，在小节上不与你计较。可若在大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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