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还是独自走,可陈飞卿却仍然不放心,路偷偷地跟上去。
他看到傅南生确实没什要紧事,就在街上瞎逛,到处买东西,买让店家送到书院,自己继续空着手逛。
逛到傍晚,傅南生出城,坐在城郊河畔发呆,看起来也并不打算回去。
直坐到傍晚,仿佛河面很值得多看样。但事实上,河面什都没有,片空旷。
陈飞卿忙问:“去哪里?什事?”
傅南生道:“不是什大事,自己去。”
说完,他仿佛突然很急似便起身要走。
陈飞卿看,显然他是并没有急事,刚才还很悠闲样子。
“小南!”
傅南生是个很难让人解人,哭不定是真哭,笑也不定是真笑,说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性情更是多变,甚至可以说是难以理解。
陈飞卿走前,皇上还问他句话:你觉得自己和苟珥比,又聪明在哪里?
无非是暗示他,今日他所从傅南生身上得到切温柔天真,都说不定是苟珥曾经同样得到过东西,不过是傅南生用来达到目工具。这点,陈飞卿其实比皇上更清楚,因为几年前,他就明明白白见识过。
傅南生见他许久都没说话,神情也很郑重,心里就有点不安,问:“怎?是不是事情不太顺?”
陈飞卿惊醒过来,看着他,摇摇头。
望外头,正好与陈飞卿目光相接。
他立刻便笑起来。
陈飞卿过去坐下,道:“门口风大,怎不坐里面去?”
傅南生道:“怕你找不到。”
陈飞卿便有些不知该说什。
傅南生镇定地朝他笑:“不是大事。”
陈飞卿道:“早上杀手还不知道是什人,你还是别自己走开。”
傅南生摇摇头:“也说,今时不同往日,可以自保。”顿顿,他突然收敛些笑意,道,“其实早上你不出现,自己也可以应付。”
陈飞卿怔。
他已经有点不习惯傅南生这样子说话,仿佛又是以前那个傅南生,身尖刺,时不时就露出来扎下人。
傅南生便有些小心翼翼地笑起来:“看你好像有心事样。”
陈飞卿又摇摇头,笑笑,拈几颗瓜子仁吃:“你也吃,吃完们先回书院,有点事情想问你。”
傅南生却犹豫着道:“这不行,等会儿有点事,先不能回书院。”
陈飞卿讶异地问:“什事?”
傅南生道:“突然有点事,早就想走,怕你回来找不到,所以才等到现在。现在就要走。”
傅南生接着又把那两碟剥好瓜子仁推到他面前,邀功似看着他笑,十分天真乖巧。
陈飞卿又想起皇上那席话。
来茶楼路上,他将那些话想很多遍。
当然,傅南生是给宁王做事,这不是件坏事,甚至可以说是件非常好事。然而他却总能听到皇上那句话在耳边响似——你真解傅南生吗?
他不解傅南生,并且从几年前刚认识傅南生时便很清楚地认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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