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皱着眉问:“什?”
姚乙道:“请姑姑稍候。”
他起身去到外边,不多久便领着个人过来,道:“姑姑,这就是那个宝贝。”
太后看向姚乙身后那个人。
那人比姚乙高许多壮许多,进来便叩头道:“奴婢马绰狐叩见太后,太后千岁。”
胞弟帮姚乙说话:“可是太后,那地方可肥得很,小甲他们在那儿辛辛苦苦这多年,怎就安国侯句话想要就要?他要哪天要京城呢?”
太后气得拿起个橘子朝他扔过去:“他想不想要京城哀家不知道,但河套他是没什兴趣,还是哀家求着他要!你有点儿诚意好不好?哦,你要哀家拿个不毛之地去给他,你嫌哀家死得不够早你心里不舒坦是吧?”
胞弟见她真生气,忙抱着橘子道:“也是为咱们家事鸣不平,姐你别动气,对容颜不好。”
“哀家个寡妇,还管什容颜!”太后愤愤。
胞弟还要说话,却被姚乙暗中拉住。
还得从头考,考来考去,人都考老。
烦。
死病篓子,怎还不去死,每次都副要死样子,就是不死。
傅南生烦躁捂住脸。
太后又开家宴,这次却是她真正“家宴”,来是她胞弟和姚乙等人。
“站住!”
陈飞卿佯作没听到。
安国侯恼羞成怒,从他身后化掌为爪,扣住陈飞卿肩膀。
傅南生坐在书房里,面对着面前刚刚拼好文书生闷气。
他好不容易把这些被自己撕掉文书拼凑回去,可是却毫无作用,总不能又粘起来。
姚乙道:“抬起头让太后看看。”
马绰狐便抬起头来,是张颇为英挺脸,甚至在眉宇之间还有些眼熟。
姚乙又道:“唱两句。”
马绰狐便唱起来
姚乙笑道:“姑姑花容月貌,怎说得这种话,侄儿听都心里难受。”
太后微微地皱眉。虽说这家人私底下无需太过拘礼,可姚乙这话到底是说得有点轻佻。
还好姚乙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道:“只不过平日里姑姑住在深宫,确实也是委屈,多没趣,娘她们总还能出府到处逛逛呢。”
太后不知道他是何意,只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姚乙接着道:“进京前,侄子可得个宝贝,本想留在府里给侄子爹娘逗趣,但想到姑姑,立刻便只想得到姑姑。”
她简略地说说与安国侯、皇上角力,这次真是老脸都扔才换来个轻轻放下,以后可别擅做主张。
姚乙却不肯轻信:“姑姑,安国侯当真肯轻轻放下?”
太后没好气地道:“当然不肯,皇上又送他块封地,河套那边。”
姚乙怔:“可是那里是——”
“别叫唤,知道是你哥地方,可是人没事就很难得。”太后瞪他眼,“要不是你们背着哀家自作主张,至于到这地步吗?这块地能把人哄好已经很难得。”
十分郁闷。
鬼才想要那种蠢死志气,有捷径不走,蠢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当官啊。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死病篓子,故意。答应得好好,却故意当着陈飞卿面送过来,显得他大方啊?!
可是当着陈飞卿面,傅南生不得不作出那样姿态。
他双手托着脸,苦闷盯着破碎文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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