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走,话音未落,人已经到床前。
陈飞卿尚且还端着碗拿着匙,起身朝她行礼:“太后。”
太后朝他摆摆手示意无须多礼,随即便看向皇上:“皇上怎?哀家听说今日早朝也没去成,心中十分担忧,就过来看看。”
可如今她看到皇上,却又觉得有些疑惑。皇上确实是卧病在床,可
小太监也笑:“大多是瞎编,今天早朝后才传开,就因为小侯爷跟侯爷当着大家面吵架,这不就顺着杆子使劲儿编嘛。”
太后问:“说起来,今日早朝是怎回事?皇上那里有消息吗?”
“回太后话,适才人刚回来,说没见到皇上面,说龙体不适,不肯见。”
太后想想:“平时龙体不适也没见这闭门,可若说有大碍,也不会只让个白千草在那儿。算,哀家走趟。”
皇上正和陈飞卿低声说着话,外头便传来声音:“哀家要见皇上,你们也不许?是皇上让你们这做?”
安国侯骂道:“老子是你爹!”
陈飞卿笑笑:“朝堂之上无父子只有君臣,这是爹教。”
“混账!”
“虎父无犬子,爹是个混账,就也是。”
陈飞卿说完这话,转身再也不停走。
“多谢。”陈飞卿笑着朝他拱拱手,“没有别事,先走。”
“本王看你时恐怕还走不得。”宁王也笑起来,“本王先走才是真。”
说完,他扇子打,便慢悠悠地出去。
陈飞卿顺着他打扇子方向看去,便看到自家爹。
陈飞卿看眼安国侯,转身要走。
陈飞卿便没再理他们,转身要走,又被叫住:“飞卿!”
他停住脚,有礼道:“宁王殿下。”
宁王上前过去,停在台阶下,陈飞卿也只好下来与他说话:“宁王有何事?”
宁王低声道:“本王有些要紧事要面呈皇上。”
陈飞卿摇头道:“皇上需要静休。”
陈飞卿急忙抄起旁边小几子上药羹,舀勺就往皇上嘴里塞。
皇上赶紧往后躲:“你就这喂?”
陈飞卿抱歉地笑笑:“有点慌,见谅。”
皇上好笑地摇摇头。
说话间,太后已经进来:“皇上可是有大碍?怎外头守得这严实?”
早上还没过去,闲话就传到后宫太后耳里,说安国侯之所以跟儿子大打出手,其实是因为他先恼羞成怒打老婆。
太后:“……”
她看眼说得绘声绘色小太监,问:“谁传?”
小太监道:“已经不知道是谁传,大概是从工部大人们那里传来。”
太后反倒笑:“工部哪位大人眼睛能长到安国侯府里去?”
安国侯沉声道:“站住。”
陈飞卿站住,回头道:“侯爷有何事?”
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下来,众臣事也不议,齐刷刷看过来。
安国侯:“要见皇上。”
陈飞卿很和气地道:“宁王尚且也不能见皇上,何况侯爷。”
宁王探究地看着他:“大碍?”
陈飞卿又摇头:“确实不是大碍。”
“那为何——”
“宁王叔不要问,”陈飞卿低声道,“你问也不能答,只能说,皇上安好无碍,其他,无可奉告。”
宁王欲言又止,半晌道:“既然如此,就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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