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僵笑着使劲儿把手往回掰:“差不多就得,别太过分。”
皇上微笑着道:“这就是朕之前什都不告诉你原因。”
陈飞卿:“少搪塞,肯定不是为这个,至少不全是。”
皇上:“那也有大半是为这个。你能不能稍微笑得好看点?”
陈飞卿:“能笑成这样已经很厉害,说实话现在满身都是鸡皮疙瘩。”
皇上笑道:“谨遵母后懿旨。”
“倒是突然有精神顽皮起来。”太后反倒不太习惯似,毕竟皇上这些年来贯持重,不像小时候那样。
她叹声气:“那哀家先不打扰皇上休息。”
太后走出皇上寝宫,却仍旧觉得哪里不对劲,对身旁太监使个眼色,转身又走回去。路上侍卫和宫娥太监要行礼说话,都被太后身边公公给制止住,竟果然鸦雀无声。
太后来到寝殿外,正巧撞上白御医拿着药方子出来。
皇上笑笑:“其实现在也还有些晕,见母后来才勉强打起精神。”
太后更疑惑。皇上对他自己身体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如今反倒突然这样?
她看眼陈飞卿:“飞卿,他两个孩子都不肯说实话,哀家只好问你,只有你才说实话,不想他俩,不老实。”
陈飞卿不好意思地笑笑,看眼皇上:“皇上确实没什大碍,太后不必担心,只是白大哥非得让他卧床休息。”
绕圈,问题又回到白御医身上。
面色却反倒比平时还好些,苍白里有点儿粉,眼里都发着光似。
皇上歉意地道:“是朕不让人说,就是怕惊动母后,也不是什大事,和往常差不多。”
太后只好按捺下心中疑惑,坐在床侧嘘寒问暖阵。
番往来,见皇上确实是精神不错,太后更是疑惑,想想,道:“千草。”
白御医上前道:“在。”
皇上便松开他手,拽着他手臂,
白御医见着她,怔,刚要说话就被旁公公给捂住嘴。
太后朝白御医做个噤声手势,见他点点头,才让公公放手。
白御医皱皱眉头,看着太后悄然地从隐蔽处看进去。
他俩正好看到陈飞卿大半个身子都快趴到龙床上,凑在皇上跟前在说悄悄话,但隔得太远,声音又太小,点也听不到,只能看。
皇上抓着陈飞卿手要亲,却半天没掰动。
白御医狠狠地瞪陈飞卿眼。
陈飞卿急忙朝他做个求饶手势。
太后瞧着他们小动作,只觉得满脑袋雾水,半晌道:“哀家也只是关心皇上,若没有大碍,自然是最好不过。你们仨,都长大,有你们秘密,也不跟哀家说。”
这话倒是说得亲切,毕竟除皇上外,陈飞卿和白御医都是自小常往宫里跑,太后向来都比较喜欢他俩。又因为安国侯和皇上身体缘故,太后更是越来越愿意和他俩亲近。
太后摇摇头:“算,既然如此,皇上便听千草话,多休息吧。”
“哀家看皇上气色不错,怎上不朝?”
白御医沉默着,不说话。
太后更疑惑,看向他:“怎?”
皇上忙道:“是早起时候突然头晕,当时特别厉害,如今就好。”
太后问:“既然好,为何哀家听说明日也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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