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莺儿反问:“凭什?”
傅南生突然跪在她面前,仰着头,乞求似:“娘,陈飞卿对是真心,他真心喜欢,要配得上他。”
傅莺儿怔,随即笑起来:“你吃错药?脑子进水?别忘自己被人玩过,那个叫什王安你不记得吧?还欢天喜地跑来跟老娘说可以脱籍,说人家对你死心塌地神魂颠倒,结果是什?你这几年出去是脑子坏掉?”
傅南生道:“陈飞卿跟王安不样,他是真。”
傅莺儿冷笑道:“玄英当年还说他是真呢。就你?比还惨,半个子都生不出来,妾都别想当。”
傅莺儿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眼神。他以前眼神,不会有这多压迫感,而这莫名压迫感令她烦躁起来:“看什看!没骗你。你非得要知道你爹是什人是吗?告诉过你很多次,就是嫖客,你娘刚挂牌时候生意好得很,每天从身上滚过去不知道多少,鬼才知道你爹是什东西,是条狗都有可能。”
傅南生渐渐地攥紧手。他想离开这个屋子,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不想听到她说这种话。
但是他不能,也没有那样做。
他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完,不说话,无话可说,才缓缓地道:“要当玄英儿子。”
傅莺儿骂道:“你他大爷是个高枝儿就想攀,看看你娘下场吧!”
认啊。”
玄英却又突然为难地抱住头:“他娘都不想认,他能认吗?飞卿,突然多个儿子——算,你不懂。他大爷有个儿子!”
他说着说着哽咽起来:“真没想到,真。以前怀疑过是娘赶她走,但找不到她,以为她死,要不然就找别人嫁,真没想到她会……她当初是偷偷地和好,但她并不是那种女人,她其实比般女人心气儿还要高很多。”
陈飞卿第次见到这样玄英。
玄英向是豪爽,又或者是撒泼,最难过时候不是没有,譬如他家人接连遇难时候,他自然是难过,并不忌讳在众人面前大哭。可陈飞卿是第次见到如此愧疚玄英。
傅南生道:“那不管他,至少要跟陈飞卿在起,对他是真心。”
傅莺儿却油盐不进地道:“得吧,你真心恐怕只有那些被你坑死人在阎王那里看得到。到底是母子场,你不听劝也得听这句,见好就收。你以前坑不过是些市井百姓,糊弄也就糊弄过去,别碰这些
傅南生重复遍:“要当玄英儿子。”
“你——”
“要入朝为官。”
傅莺儿嗤之以鼻:“得吧你,人家就是捧个秀才进士睡起来有意思些,你还当真。”
傅南生道:“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但就要这做,娘,你必须帮。”
他也难过起来,拍拍玄英肩。
傅莺儿斩钉截铁地道:“他不是你爹。”
傅南生冷静地道:“要听实话。”
傅莺儿骂道:“狗屁实话。这就是实话!你真当自己是个什好种?攀上小侯爷就不错,别痴心妄想还想当个王侯将相忠烈之后,撒泡尿照照自己。当年那老泼妇赶出府那天夜里就小产,他儿子就没生下来过。”
傅南生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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