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斩钉截铁地道:“娶她。老子二十年前没娶成,现在也不算晚。”
以他性情,做出这个决定倒也不奇怪。
陈飞卿点点头,又问:“那南生——南生真是你儿子?”
玄英道:“央央说不是,但觉得吧,她是说气话。”他还来劲儿,把陈飞卿拽着坐在身边,道,“说怎看那小子都觉得还挺面善,说实话侯爷不喜欢他,你别说是说啊。按理来说侯爷都那样说,也不应该喜欢他,但总觉得跟他还挺亲近。”
陈飞卿忍又忍,不忍心戳破他这心思,却又不能不说:“英叔,觉得,可能只是因为喜欢他,他又跟他娘有那像,所以你才觉得他亲近吧。英叔,你要娶亲事不管,也管不,这完完全全是你自己事,但是认亲事,觉得你确实应该冷静点,你现在有点冲动。”
玄英自然是爱玉央,也有些愧疚,毕竟是他哄着人委身。为此,他听得玉央通哭闹,便横心,非她不娶,还非得娶作正妻。
闹来闹去,玄英他娘终于让步,答应。只有条,得悄悄地生孩子再办婚事,在这之前也不能泄露风声,不然就太丢脸。
玄英高高兴兴地答应,把玉央领回家养胎,说得上是蜜里调油,已胜新婚。
好景不长,先帝调他去边关有些事。
玄英便暂且辞别身怀六甲玉央,去边关。
当时傅莺儿还叫做玉央,是个佃户家里孤女,也不知怎就跟玄英遇上,好上。
玄英向来是个没太多规矩主儿,又年少轻狂着,来二去,玉央怀上。
玄英倒也乐呵,把人领回家说要娶,想当然被家人骂顿狠。
玄家不说多显赫,至少,也跟个佃户不可能是门当户对,何况佃户夫妇俩都重病去世,只有玉央个人。
即算不说这些,要实在是喜欢佃户家,也就算,玄家倒也从不嫌贫爱富,不至于非得死守着这个面子。
玄英道:“没冲动,真,越看越觉得像,你没觉得吗?”
陈飞卿完全没觉得。
当然也不能这直截当,只好委婉地道:“英叔,你真该冷静下。”
玄英问他:“那好,如果,是说如果,如果他真是话,怎办?”
陈飞卿理所当然地道:“那你就
等他回来,玉央已经不见。
他娘说玉央突然就失踪。
玄英自然知道事情不会这简单,但他闹也没用,人不见就是不见,根本找不到,他总不能真连娘也不认。
就这样过去二十来年,前夜里玄英带着陈飞卿来花街找鲁鼎,到后院里恰恰好就撞见玉央——如今傅莺儿。
陈飞卿听得愣愣,半晌才问:“那现在你打算怎办?”
偏偏就在于,玉央居然如此放荡,三媒六聘不说,门都没上过,居然就怀!
玄家丢不起这个脸。
僵持下,玄英他娘退步,道是悄悄地纳个妾算。怎说玄家也子嗣单薄,就为那个肚子里孙子罢。
玉央却是个性情倔强得有些怪异。她难免有些盼望着能明媒正娶,然而毕竟是门户差远,倒也没太痴心妄想。但玄英他娘先前刁难过她,此时再退让,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什好事儿。
轮到她不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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