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先认命地去收拾。
见他拿着碗出去,玄英刚要跟傅南生说话,却被打断:“玄将军,有些话还是想和您再说下。”
玄英忙道:“你说。”
傅南生欲言又止:“没有爹,小时候问娘,她就会很不高兴,说没有爹,有时候还会说是她捡来。”
玄英心里发慌,赶紧道:“知道,你娘她生气。”
陈飞卿诚恳地道:“靠英叔你教导有方。”
“老子才没教过你这种事!侯爷肯定也不会,是不是宁王教你?他以前就特别鸡贼,出事儿第个跑,每次都是侯爷跟先帝背黑锅……”玄英嚷着嚷着,猛然收声,“哎,小南,就回来?出去吃饭啊,请你们吃饭。”
傅南生从学堂回来,手里还抱着书,闻言笑笑:“昨天多买些菜,还是吃完比较好。”
玄英立刻道:“好啊好啊,外头吃东西也不干净,来做菜,你问飞卿,别看这样,做菜跟你样好吃,真,不过你娘做菜就不太好吃。”
陈飞卿低声道:“英叔你冷静点。”
陈飞卿都逗笑,面想着那次明明是郑问其非得去初冬河上面滑冰,事后扔个黑锅给自己背,面道:“后来发现,爹确实是为好。”
玄英还是摇头:“玉央性情比你清楚,她性子烈,万不高兴闹出个什事儿。”
陈飞卿道:“不会。”
“你凭什说不会?”
陈飞卿不喜欢傅莺儿,尤其不喜欢她非得把自己和自己儿子都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但他觉得,傅莺儿不是个会寻死觅活人。
傅南生看他眼,又挪开目光,继续道:“也很希望自己能有个很好爹,但娘跟说,你不是爹。”
“你娘说气话……”
“况且,也不是什很好,很多人都不喜欢,”傅南生诚恳地道,“所以,不想给您惹来污名。娘自然也是样。玄家满门忠烈,当年就容不下娘,如今更不能和们有干系。”
玄英听这话却更愧疚难当:“小——孩子,这不是你错,也不是你娘错,是爹错,所以害你们娘儿俩这多年。现在没事,家里谁也没,做主,没人敢再欺负
玄英嫌弃地推开他:“你赶紧去煮饭,别在这杵着。”
陈飞卿:“……”
顿饭下来,陈飞卿觉得自己还是得找玄英私下里聊聊,这样子下去,傅南生可能不能好好吃饭。想必谁被玄英那样热切地盯着,也很难吃好饭。
可吃完饭,陈飞卿还没开口,就被玄英再次推开:“你收拾啊,你又没做菜。”
陈飞卿:“……”
大概是因为,他有时候会觉得傅南生在脾性上面太像傅莺儿,而傅南生从不会寻死觅活。
陈飞卿见过很多三教九流人,这些人性情不,但对生命很执着,很信奉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玄英见他不说话,想会儿,拿手肘捅他胳膊:“要不这样,你去干这事儿,装作不知道。”
陈飞卿默默地转头看着他,半晌,道:“还是你去干这事儿,装作不知道,她是你女人,又不是女人。”
玄英拍陈飞卿大腿,叫道:“老子就晓得!其实是你自己想干这事儿怕被你屋里晓得!嘿你越来越鸡贼啊!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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