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少爷道:“你也是傻不愣登,考完装病不上任就行,爹也只想要你有个状元名头,不稀罕你做官。”
裴成远叹道:“你们真是有够闲。罢,去考。”
他说完,百般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作出平日里潇洒模样,朝队伍末端走去。
路上学子们纷纷向他问好:“裴馆主!”
“裴三少爷!”
裴二少爷自然不会说实话,只道:“张学士家里有急事,推秦郑文出来顶替,这三日说不定监考都有他,即算没有,他也定会阅卷,还是主审之。”
裴成远陷入深思当中。
裴二少爷趁热打铁:“你自己想想,若他拿到份惊世之作,大为赞叹,拆封看,写着裴成远。裴成远!他绝交五十年裴成远!”
裴成远忙道:“你小点声。”
裴二少爷压低声音,继续道:“你想想,他会不会羞愧?他那性情,说不定当场后悔与你绝交。何况傅南生也要来考,当初你不是就因为傅南生跟秦郑文闹掰吗,想想,到时候秦郑文发现还是你更好,你拿个状元,在秦郑文那里把什面子里子都补回来。”
陈飞卿回头看去,裴成远被他二哥陪着来贡院门口。
傅南生想起前些日子谈话,便有些好奇:“裴馆主似乎说他不想考来着。”
陈飞卿倒是很明白地道:“所以裴二哥也来。”
裴二少爷低声朝弟弟威胁:“你这次再交白卷或者胡乱答题,爹和大哥定会揍你。”
“好像你不会跟着起揍似。”裴成远叹息道,“你们若没有以权谋私,怎知道交过白卷或胡乱答过题?官场丑陋如斯,才不要同流合污。”
考试日子很快就到来,傅南生要与众考生在贡院里待上三天两夜,考完才能出来。
陈飞卿特意腾出时间去送考,朝傅南生叮嘱:“不必过于紧张,信你。”
傅南生道:“不紧张。”
陈飞卿道:“最好不过。东西都带全?”
傅南生道:“带好,爹。”
“裴馆主都来,看来大家状元都不必指
裴成远又深思半晌,道:“二哥,二十八,你当八岁时候哄?”
裴二少爷道:“只是给你个台阶,爹说,你今年再不考上,就把你从族谱里除名。”
裴成远道:“让他除吧。”
裴二少爷道:“丑陋罪恶官场首辅裴大人还会不遗余力打压秦郑文。不过说实话,就秦郑文那二愣子,不打压他也没什前途。”
裴成远:“……说实话,不愿意做官,就是不想和你们这些丑陋罪恶官场人混为谈。”
裴二少爷道:“你闭嘴,又不是要给你徇私,考完看看你怎没考上而已,别在这里故意胡说。”
裴成远问:“你们就当烂泥糊不上墙不好吗?”
裴二少爷只好使出杀手锏:“今年阅卷有秦郑文,你看着办。”
裴成远怔:“怎有他?”
因为你再不考上,就得等到三年后,家里就要出现第个过三十还没考上人,奇耻大辱。
陈飞卿:“……”
他只好假装没听到:“不说,你去吧。”
傅南生笑起来:“真不紧张,觉得自己定能中。”
陈飞卿点点头,催他进去。
傅南生刚要去排队,忽然怔,道:“那是裴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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