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吃谁家饭?!”郑问其使劲儿钻他脑袋,“因为他小白脸,所以皇上特意让步,让他做探花。”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旺财又漠然道:“少爷比他好看。”
郑问其顿时乐意:“这用你说?可是要做驸马人。”
旺财继续漠然:“不是拒绝吗。”
郑问其也很漠然:“今日你少爷教你个做人道理,人长着嘴是吃饭,不是说话。”
白千草仍然跪着,道:“成亲与否是事,皇上不应该插手。”
皇上淡淡地道:“原以为你是知错认罪,原来是兴师问罪。”
白千草仰头看着他,道:“不敢,但这是事,要娶亲是,不是你。”
皇上看他会儿,忽然笑起来:“你说得对,朕后来也后悔,朕向你道歉。”皇上温和地道,“朕已经让人和你爹解释过,皇甫家也解释过,是朕没做好此事。往后朕不会再犯,毕竟这是你们事。起来吧。”
白千草却还不肯起来:“不会娶——”
都柔若无骨,与北方人迥然不同,说不定朕也能给民间留下几出风流轶事。”
陈飞卿被他逗笑,可心里却仍是无限疑惑和不安稳。
陈飞卿退出御书房,转头看着等在廊下白千草:“白大哥,有件事要问你。”
白千草道:“能说都说过,你再问也还是那样。”
确实说过,早前就说过。陈飞卿只是希望忽然能有些好转变,说不定有奇迹发生。
“千草。”皇上打断他话,仍然很温和,“朕刚刚说过,这都是你们事,朕不会再插手,与你之间也不想再提起。朕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得清楚明白,你婚娶私事与朕无关,朕也毫不关心。”
殿试过后,各家欢喜。
裴成远当真被钦点状元,郑问其也鸣惊人,作榜眼,傅南生则是探花。
郑问其尚且有些不服气,拽着旺财使劲儿嘀咕:“照身长排,和你打赌是这样,知道皇上,他有时候就这不靠谱。”
旺财漠然道:“傅公子比你高。”
他摇摇头:“知道。”
白千草不再搭理他,径直推门进去。
皇上已经不笑,不像面对着陈飞卿时那样。他正在看奏折,仿佛不知道白千草进来似,眼也没抬下。
白千草站会儿,又跪下去。
皇上这才抬眼看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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