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有那样个瞬间想要发火——在这里打扫这间年也没人来几次破屋子你问怎?!
但他克制住,只道:“避嫌。”
陈飞卿忽然叹声气,从架子后头走出来,问:“你是不是受委屈?”
傅南生道:“没有,很威风,还去尚书面前骂他顿。”
“……”陈飞卿道,“这种威风还是有些不对劲,发生什事?”
“好好……”傅南生将脑袋往后躲躲,“不要。”
陈飞卿小声道:“没人来这里。”
傅南生摇头,故意玩笑似装腔作势道:“本官还在这里。”
陈飞卿忍俊不禁:“是不对,抱歉,傅大人。”
傅南生道:“你去找你要东西吧,还要继续打扫。”
陈飞卿倒也不想去打扰傅南生办公,他确实是凑巧才来吏部,想要找些吏部存档陈年*员调任资料,也是为给皇上找弟弟事,他想着有备无患,说不定到时能多问到些线索。
吏部本来有他朋友,如今见他却只当公事公办,寒暄都免,只让门房领着他,便回头忙自己事情去。
门房领着陈飞卿去库房外头,倒是很会察言观色人精,大老远便低声道:“小侯爷,傅大人在里头整理,门是开着,您请。”
陈飞卿道:“哦,那自己过去,你忙吧,多谢。”
既然来,他有意给傅南生个惊喜,便屏息去到库房门口。眼看去里头黑不隆冬,过会儿才适应起来,便看见傅南生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动不动,偶尔吸吸鼻子。
傅南生道:“他以前是常客,还有些把柄在手上。这里还有好些人都有把柄在手上。”
“……”陈飞卿道,“皇上或许该将你调去大理寺,不过在吏部似乎也很合情合理。”
傅南生笑笑:“所以说没有事,你快去找你,也要继续打扫。”
陈飞卿已经猜到些边边角角,无外乎是傅南生确实被孤立。无论是他第天就被派来打扫屋子,还是完全没提今晚要赴宴——恐怕傅南生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吏部事情多,因此都很愿意迎新,尤其若是来三甲,那是大好事,总要请人吃顿饭,陈飞卿以往就常蹭他们宴席。
他先前也预想过这样情境,可毕竟没发生,他也不愿给傅南生泼冷水,便只委婉地劝傅南生无论事情大小都要好好做,千万别胡思乱想也别当场生气跑。但也没想到傅南生直接便被打发来
陈飞卿点点头,绕进去在书架间寻找,边道:“那等会儿和你起回去。”
傅南生正扫架子灰手顿,道:“不必,你先走吧。”
陈飞卿道:“等会儿再说吧,说不定要找很久,反倒要你等。”
傅南生道:“也不等你。”
陈飞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有些讶异地抬头,透过架子间缝隙去看他:“怎?”
陈飞卿怔怔:“南生?”
傅南生背脊僵,忙擦擦眼睛,站起身来:“你怎来?”
陈飞卿道:“来查阅些旧档。你哭什?”
傅南生忙笑笑:“才没哭,刚才打扫时候灰进眼里,正不知道怎办,你来正好,给吹吹。”
陈飞卿见他朝自己睁大眼睛,便凑过去给他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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