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道:“他俩……他俩爹是吏部老人儿,他俩自幼就耳濡目染,自然来就能上手。”
傅南生道:“熟悉半个多月,没人理,再熟悉三十年也不熟悉。”
两人正纠缠不清,忽然门外传来门房声音:“大人,您在吗?”
王尚书急忙示意傅南生噤声,朝门外道:“在,何事?”
门房道:“宫里来人,说宣傅南生傅大人进宫,但们没找到傅大人在哪。”
王尚书头疼地道:“你定要做事干什?”
傅南生探头看他桌面:“帮尚书大人分忧好。”
王尚书急忙将桌上公务收捡起来:“不必。”
傅南生不耐烦地道:“你信不信找御史参你们?”
“秦郑文是吧……”王尚书嘀咕两声,忽然眼前亮,“你有事做!本官给你开函,你去御史台递递,兼个御史,事儿可多,看谁不顺眼就写折子参谁。”王尚书压低声音,“这是对你好,你可别卖,不要说是说……他们不是欺负你吗,你就参他们呗,想怎骂怎骂,御史骂人不用担责。”
,是来向你讨教,你既要问,就老实答你。”
秦郑文道:“没问你。”
傅南生问:“那你教不教?”
秦郑文皱着眉头道:“尚且有些事,你稍等片刻。”
吏部王尚书正在批注公文,忽然听到响动,抬头看,又是傅南生。这些日子傅南生安分守己,每日独来独往地在库房里折腾,王尚书胆儿也大起来,左右想想自己如今是他上司,便拿出官腔,问:“有什事?”
王尚书道:“再去库房找找,说不定他在那里。”
门房虽已找过那里,但毕竟机灵,听这话也不多问,退下去继续到库房寻遍。
王尚书听着门外走远,忙对傅南生道:“你事儿来,快去吧。”
傅南生不情不愿地去。
傅南生眼都要翻白:“你是害吧?还嫌他们不够嫌?”
王尚书笑几声:“不然这样,你就别参他们……这不也是为你出气儿呢嘛。这样,你看看大家都看谁不顺眼,你就去参那众矢之,帮他们出气儿,说不定他们渐渐就对你青睐有加。”
“再想想。”傅南生看他眼,“先给别事。”
王尚书语重心长地道:“其实也不是他们真不给你事做,你刚来,总要有些时间熟悉熟悉,否则容易出错,你也不要总觉着是他们排挤你。”
傅南生问:“为什齐川和凌偶和同榜,他们来就无需熟悉熟悉?”
傅南生将茶放到他桌上:“给大人沏茶。”
王尚书自问没得罪傅南生,□□大概不会有,但加些其他东西也很膈应人,便有些犹豫,道:“搁着吧,你有什事?”
傅南生倚着他椅子把手,只胳膊杵着他肩,道:“库房都整理好。”
王尚书忙道:“起来,站好,要坐去那边坐,让人看见你又觉得是别人不待见你。”
傅南生撇撇嘴角,站好,道:“给别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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