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捡起金元宝时候很不能明白,为什这些蠢货都能投那好胎,自己却只能是傅莺儿儿子。
许久之后,傅南生听说这个富少爷居然做上官,还颇有些美誉,他就更不明白。
傅南生对着铜镜笑笑,将手指凑到嘴唇旁,又犹豫起来,咽口口水,又舔舔嘴唇。
陈飞卿果真是个傻子,不过也怪自己没有将话说得清楚明白。陈飞卿既然觉得男人不该抹口脂,那自己抹口脂,自然就是女人。是女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男人在块。陈飞卿不愿意做女人,就他来做,不是很好吗。
他原本是想告诉陈飞卿,他想出个很好法子,以后他可以扮成女人,说是傅南生姐姐。傅南生是个男人,姐姐却是个女人,就不会被人笑话。
但是陈飞卿那生气,他就没有说。
他觉得自己若说,陈飞卿可能会更生气。
个穷鬼用?
那商人家人挺凶,听说也确实是砸锅卖铁凑那些本钱做生意,因此定要将金项圈要回去,先是报官。
傅南生丝毫不怕,朝衙门去趟,卖些骚,这官就和没报样。
那商人家中本来也没多少钱和门路,不然也不至于为这点钱就闹成这样,到后来只是为出怨气儿,请人把出门逛街傅南生逮着捆好,请来个江湖术士说要驱妖。
傅南生这只公狐狸精便坐在街头被那江湖术士撒满脸香灰,后来江湖术士还让围观人群人捏把香灰撒他,最后拎来桶童子尿。
傅南生胡思乱想着,又将流血手指凑近些。
陈飞卿不愿意看还真是挺可惜,傅南生觉得自己涂完脂粉后格外好看,从来没有人说过不好看。曾经有个富少爷贪玩,将脂粉铺里东西样买份带来,对傅南生道,试样,给锭碎银子。
傅南生自然全都试,最终,那富少爷从怀里掏出锭金元宝,问他想不想要,如果想要,自己想个法子讨更大欢心。
傅南生想想,咬破自己指尖,涂抹在嘴唇上,并且涂抹出去,在嘴角划出道长长血痕。
那富少爷愣会儿,随即拍掌大笑起来,将金元宝朝他额头上扔过去,转身离去,再也没来找过他。
当然,霜霜闻讯带着人赶来,大骂场,将那桶尿全倒回去那术士和商人头上。
托这事儿福气,傅南生名气又大许多,很多人听闻此事,好奇也要来瞧瞧,瞧完自然也要给钱。
傅南生甚至还趁着热闹扮过狐狸精,无外乎是戴着白狗毛做假耳朵,衣服后头缝条白狗毛做假尾巴。
他就靠着这些白狗毛赚件真白狐袍子回来,冬天穿上暖和多,也非常好看。
偶尔想想,那个时候世道还是很公道,什都能明码标价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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