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喜欢听自己想听话,因此朕每回说你们不愿听真话,你们都当朕别有意图,朕说假话才肯信。”皇上叹声气,断断续续地道,“朕再如何也是个病人,此刻也不会为避嫌得罪你这大夫。只是你心跳得格外活跃,太吵。”
白千草道:“海公公亲自去盯着熬药。只是还有些后怕
“朕没事。”皇上仍然眼前发黑,撑着道,“请太后回宫。”
太后见事已至此,只好转身离去,却听到皇上又道:“宣玄英入宫,令他立刻接管皇宫内外所有守卫事宜。京城最近涌入许多外邦*细,恐怕宫里也有不少,为太后着想,即日起不要踏出寝宫,其他妃嫔公主同样如此。”
太后猛地道:“皇上——”
皇上声音尚且有些飘忽:“若有抗旨并拿下,谁情面都大不过朕旨意。”
太后离去后,内殿里又忙阵子,便恢复寂静。
你却不服气,后来偷偷去习着骑大马,摔得伤痕累累,却高高兴兴地和哀家说你定能在来年夺得第。
皇上,哀家有这样个儿子,你让哀家如何忍得住不去帮你争?你怪哀家好强,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你只是又与你父皇样好脸面,你害怕在后世史书上落下残害手足名声,所以你要对姚家下手,好让人都说原来不过是姚家与哀家外戚弄权,你却是代明君大义灭亲。然而你想想,会不会又有人说你逼死生母。哀家与姚家为你费尽心机,你却恩将仇报,口口声声说着为江山社稷,为你那些枉死兄弟,对忠臣赶尽杀绝,今人称你句圣明,百千年后总有人看得出你——大伪似善。”
皇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正要说话,只觉得口中股腥甜之气,猛地道:“小海!”
守在殿外公公急忙进来,见状慌:“皇上——”他面扶着皇上,面朝外头尖声叫道,“宣御医!”
白千草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同时便跑进来,见状推开那小太监,把将皇上抱起来放到内殿软塌上,面吩咐太监去准备东西,面取出银针扎在皇上穴位上,又将皇上上身扶着靠在自己怀里,以防半昏厥当中呛到咯出来血。
皇上半闭着眼睛,极想睡觉。只有这样时候,才觉得好受些。
只不过那砰砰心跳声太吓人,他轻声道:“朕想躺下去。”
白千草低声哄他:“再过会儿,你如今还有些瘀血尚未咳完,刚又喝药,怕气不顺,这样坐着舒服些。”
皇上道:“那让小海来替你。”
白千草反倒很难得地笑笑:“再如何也是个大夫,不会在此刻生出别心思,你不必这样避嫌。”
太后试探着叫:“皇上……”
白千草面无表情地道:“殿中血气冲撞,请太后回避。”
太后却不愿走:“无妨,皇上没醒,哀家不能放心离去,你不必管哀家,且仔细做你事。”
白千草便不再管她,接过小太监拧干热帕子,细心擦去皇上嘴角血迹,再将碎参片塞进他嘴里,将银针换几处穴位。
皇上只觉得耳边砰砰响,像是贴着个极为恐惧人胸膛。他皱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去,先是虚虚晃晃地看见床畔站着华服女子,心知是太后,又看见半抱着自己在诊脉白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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