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笑笑:“说不过姚大人。那就说另件事,秀女事如何?”
姚乙便更正经,左右看看,凑近些,小声道:“傅大人,这事也得和你说说。当然们要选些随侍人,但皇上是贤明圣主,若们激起民怨,恐怕会惹得龙颜大怒。”
傅南生神色便隐约有些不悦起来。
这便是姚乙瞧不上傅南生另个理由。
虽然姚乙自己也贪财色酒气,但毕竟都没敲锣打鼓去做,而傅南生来到江南后,到处扯着皇上旗号狐假虎威,不光给自己敛财,还想着法儿给皇上“敛”——皇上南下消息传来后,傅南生立刻找到姚乙,说要给皇上兴建行宫接驾,还要大肆在民间给皇上选江南秀女随侍。
拿着厅里个花瓶在细看。
看吧看吧,反正是不值钱。姚乙心中十分微妙。他们设想过千万遍,也在钦差来之前就将场面上贵重东西都藏起来,可没想到,原来他们防不是被查,原来防是被人明抢。
就这样也没防得过去,傅南生来个月,抢快比他们年还多。
“傅大人!抱歉抱歉,原以为傅大人这两日出城,没料到忽然过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姚乙面走面拱手,客气得很。
傅南生放下花瓶,笑笑,丝毫没有姚乙先前口中那股子嚣张劲儿,反倒也客气得很:“哪里,是来得急,还怕耽误姚大人事。”
姚乙当时便没能回过神来。
事实与他所想南辕北辙,傅南生也与他所想大相径庭,怎看……怎看都像是个纯属来捞钱谄媚佞幸。这真不是姚乙胡说,傅南生将那股子小人得志派头真是摆得十成十,不由得人不信。
姚乙原先还指望从陈飞卿身上看出点端倪,毕竟有赈灾事在前,陈飞卿在姚乙心中还有些正气。但陈飞卿和傅南生从京城出发前便吵得天翻地覆,路吵到江南还在吵,吵得拍两散,陈飞卿除偶尔露下面,便夜夜流连万千温柔乡去。
姚乙是真看不懂这些断袖。当然,他也怀疑这些都是做出来戏,因此对傅南生是十分防备。尤其傅南生让他去大兴土木、搜抢民间女子,他便更加谨慎起来。傅南生这算盘无论是怎样打,都打得太精,到时候会令皇上高兴机会太小,而旦龙颜大怒,背黑锅也不会是傅
姚乙边请他上座边道:“傅大人不必与客气,不知此次过来……”
傅南生道:“接到消息,说皇上约有三五日便要到,赶紧和姚大人来催催行宫事。”
姚乙为难地道:“自然不敢怠慢,但是工期这样紧,也确实是为难下面人,更怕催得急他们只顾赶工,在别处儿胡来,若出事儿惊扰圣驾,这可谁都担不起。不过,照先前说,若行宫没来得及建好,便先请皇上下榻秀剑山庄。傅大人,说实话,秀剑山庄可真要比咱们行宫舒适,山庄主人是江南首富,那可真是富可敌国人,有幸去做过客,里头下人都跟外头公子小姐似。”
傅南生道:“别人山庄自然没有自己地方舒服,怕皇上会住得束手束脚。”
“这话可不对,”姚乙正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有钱,他命都是皇上,何况是个山庄,那也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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