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八竿子才够得着穷亲戚,同样读书读傻,人家秦郑文好歹能考状元,这表侄却无是处,乡试考三回都没考上,被他那种八辈子地爹娘领着上门求爷爷拜奶奶,好歹挂在姚乙府里做个账房,还天到晚做不好帐,都不知道他活着是为什。偏偏还长得五大三粗、其貌不扬,名字也起得很随意,叫张大树。
姚乙忙着应付钦差事,本想事后再赶走这张大树,却发现傅南生竟在宴席中途背着人和张大树在后院里攀谈起来。他开始以为傅南生是想要套话,那倒没什好担心,因为张大树太蠢,什都不知道,话也没得套。然而眼看着不对劲起来,因那傅南生说着说着竟开始上手,掳起张大树衣袖,去捏那被结实肉拱起来胳膊——姚乙实在是太嫌弃这表侄,当时便腹诽这表侄身板有多壮,脑子就有多空。
至于傅南生当时神情,姚乙觉得真是不好说,特别难说。
——傅南生喝不少酒,姚乙都说不准是不是自己偏见,总之便见傅南生满脸春情荡漾,盯着张大树眼神十分刻意。姚乙当时甚至有点害怕他俩在自家后院里就胡搞起来,毕竟小侯爷还在前厅坐着。姚乙是很想看陈飞卿与傅南生笑话,但不想把自己家也搅进去起被人笑。
还好傅南生不算太醉,过会儿便回去宴席上继续喝酒。姚乙也不动声色地继续陪着吃吃喝喝,混当以前纠葛从没有过样。
南生,激起民怨,民间骂得也只会是姚乙。
姚乙便越发厌恶傅南生,只觉得此人不仅贪婪,并且恶毒。
但面上仍要跟着笑。
傅南生敛笑意,淡淡地道:“钦差毕竟只是个虚职,江南还是姚大人在管……”
姚乙忙道:“说不上,说不上。”
傅南生摆摆手,继续道:“既然如此,也不为难姚大人,自己想想法子。原本也是想着皇上难得来次江南,想让他过得舒坦些,可见姚大人与大小*员都这样清廉,倒显得不对。”
姚乙笑笑,刚要辩解,便听到外头传来他表侄声音:“傅大人,姚大人。”
姚乙忙道:“这又没外人,叫得这样生疏。”
他那表侄拘泥着道:“还是要讲规矩。”
若不是无意间发现傅南生似乎有那些意思,姚乙都不想理这个表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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