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端起茶碗做酒,自罚饮尽。
坐在他对面是个穿着简朴年轻男子,同样男生女相,笑起来嘴角有个小小梨涡,相比傅南生娇艳相貌来,多许多分亲近温柔。
男子笑眼看着他喝茶:“是很难得,上次你来江南,正巧不在山庄里面。”
提起此事,陈飞卿提起茶壶给各自斟满,道:“那又要敬你杯,上次多亏有你帮忙奔走各地买粮调粮。”
男子却避开他这杯茶:“这就不
为傅南生!
离京前与傅南生莫名其妙地争吵起来,直到如今也没有个结论。他倒是想说个明白,傅南生却不肯说,说便摆出公务繁忙或者疲惫模样推脱,多说两句更不得,甚至还会骂人。
陈飞卿即算再愿意相信他是为自己好,也无法再三忍受住他这样子阴阳怪气,气之下搬到客房去住。
傅南生似乎也并不是很在乎。
陈飞卿确实是看不懂傅南生,从开始直到如今始终都看不懂,他就不明白,傅南生为什定要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很多非常容易看明白事旦到傅南生面前,定会绕百八十个弯弯道道。
,先把自己打扮好看点,钱不够自己在账里头支,你是表侄子,家人不说两家话,啊。好,去吧。”
断袖事姚乙是看不清,但顺水推舟事反正不会有错,这个他看得清。不为别,就为陈飞卿以往下过他那些面子,也得把这口气给挣回来。
如今姚乙又将张大树叫过来,作模作样地道:“傅大人,本来今日也想去行宫那里看看,正好看大树是个有力气,叫他陪去过去,偶尔还能帮把手。若傅大人有空,不如起去走这趟?看完行宫,还去秀剑山庄和主人家见见。”
傅南生看也没看张大树,只看着姚乙,道:“如此也好。”
装吧,继续装。姚乙心中暗笑,若不是知道张大树蠢得谎都不会撒,还真想不到傅南生会对张大树做那些事。
没错,傅南生以往是吃过许多苦,可已经苦尽甘来,何必非得这样折腾。更何况,以如今推测以往,难说以往那些苦头里面有多少是傅南生自找。
陈飞卿忍不住这样泄愤样地想,但想完又丝毫没觉得痛快,反倒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又难为情起来。
总之是如何都不对,烦得要命,只觉得自己都不对劲。
“从来都没见你这样子烦恼过,又不愿意说出来,很不像你。”
陈飞卿苦笑着摇摇头:“正是为自己不像自己才烦恼,言难尽,干脆不说,但难得与你相聚次,也不该摆出苦瓜脸给你看,抱歉。”
这位钦差还当真是无法以常理度之。
陈飞卿再次无功而返,他甚至有那些怀疑是否真还能找到皇上弟弟。已经过去二十来年,人能在这样境遇里好好儿活下来都是件难事,若当真找出来,也不定能用。
自然,这样想法也是不对,那既然是皇上亲弟弟,无论如何也该找出来,不能做皇帝也至少要做个寻常人。
但话又讲回来,若那是个心地纯善人还好,怕就怕那是个得志小人,恐怕反而会没完没……
陈飞卿越发烦躁起来,因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会有这样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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