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寅看着街上排人头,和群瑟瑟发抖丁进部盗匪首领,只是微微蹙眉,然后便拱手向前:
“韩太尉,若以前次擅自退兵论罪,却只可杀军官,不可擅自牵连……更不许屠镇!”
“兄弟说笑,官家就在后面,如何能轻易屠镇?”韩世忠赶紧应下,照他这意思,似乎要不是赵官家就在身后不远,他还真就屠。
但胡寅得到许诺,也不再多言,而是顺着韩世忠邀请与对方并排坐到街中备好椅子上。
双方坐定,韩太尉热情不减:“兄弟,昨日听官家说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已受震动,也觉得若是如此天下就能太平,不料今日却居然见到位不惜死文臣,着实让哥哥敬服。”
面瘫,轻易不怒不笑,而今日先怒后笑,复又沉默不言,却是即刻让诸位聪明人各自小心起来。
“官家安心。”停半晌,见无人敢开口,这次计划理论上总执行人王渊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小心应付。“丁进既然来,此事便已经成,而韩世忠素来急躁,臣却知道他是个有本事,八百骑兵,足够他施为。”
“朕比你更清楚韩良臣本事。”赵玖负手开口,却是终于恢复往日形状。“但是思及昨日言语,可见任重而道远啊!”
群臣各有所思,俨然明白官家昨日言语指是哪句话。
日头偏西,王德辛苦率八千兵马赶到朱皋镇,然后匆匆下令围定此处。而此时,镇中却如所有人想那般,韩世忠早已经平定此处纷乱!
且不提胡寅历史上个湖湘学派奠基人,被个二十年西军老军痞这般哥哥弟弟叫着如何别扭,只说此人闻得这番言语,却不禁觉得荒唐,以至于时皱眉:“太尉莫非以为官家意思是,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所以文臣就可以惜死,武臣就可以爱钱吗?”
韩世忠微微怔:“不是如此吗?”
“若韩太尉以为如此,只怕你这辈子只能停在这个玉腰带与节度使上,如郭子仪那般得封郡王就不要想。”胡寅冷冷做答。“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莫非死都是将军?这叫互文!”
韩世忠愕然之余不禁有些慌乱,却是护住自己腰带认真再问:“啥叫互文?”
“就是说,官家认为文臣最起码要不爱钱,但若能还不怕死,那也是极好。而武臣,不怕死是最起码,可想要压过那些个爱钱,做个
没办法,真不能太瞧得起这些起势不过半年,什正经仗都没打过盗匪,切都如韩世忠想那般,他自领八百骑来到镇外,然后换上自己旗帜仪仗,忽然驰入,镇中居然毫无反应,甚至连指挥中枢在哪里都是路上鞭子抽下去问来。
然后韩世忠个人没杀,便轻易俘虏丁进手下所有中军大将,再然后可能是因为没杀成人不过瘾缘故,他就开始在街上有系统杀人。
从丁进弟弟、同族开始杀,杀完亲戚就按中军名单杀部将……反正赵官家都说,不能让刘光世蒙不白之冤,而等到王德到达外围,镇中居然已经清洗过半!
“胡兄弟!”
正杀得兴起之时,韩世忠忽然见到人随成闵而来,却是暂时中止行刑,并即刻起身,难得正经拱手行礼。“胡兄弟安好便可,否则为兄必然余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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