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众人面面相觑,也再无人劝赵官家网开面。
“且不论此事,除此之外,诸事可还有疏漏?”纷纷之余,赵官家勉力负手再问。
“回禀官家,应该并无疏漏。”御营都统制王渊赶紧上前步。“依照之前安排,那人已经被截住,那百余骑也都围得妥当,可见官家此番设计,堪称绝妙……”
话音未落,远处骑飞驰而来,众人看去,却该是早就出发定乱王德,也是各自失色。
而王夜叉驰马到跟前,立即俯首下拜,愤愤不平:“官家!官家须为臣做主!韩世忠那厮仗着自己有八百背嵬军骑兵,刚刚丁进进来便直接驰过去,臣这里还好心去叫他同,却被解元给糊弄过来,说等丁进这边拿下后再去方稳妥……幸亏前面有辛统制兵马看到泼韩五出兵,专门来告诉俺!”
行前却是直接启程,根本就没有通知被安置在镇中某处胡寅,俨然正如解元、胡寅等人猜度那般,这厮是要拿天使为质。
此时,双方相隔已不过二十里,丁进驰马而来,须臾便至,沿途小心留意,见淮河南岸只有王、傅、辛、张、乔、呼延等大旗,韩字大旗却还在河对岸,也是多少放下心来。
入到禁中跟前,先见位相公,二人马下见礼,马上闲谈片刻,也未提及那位殿中侍御史事情,更是再松懈两分。
而稍倾片刻,复又有内侍传诏,说是赵官家亲自于道旁设帷幕召见,丁进更是无话可说,立即便离那百余骑,只带三五军官,解兵器入帷帐叩拜。
但也就是此时,丁进终于听到让他心下沉,却又似乎早有预料句话:“丁统制,朕殿中侍御史在何处,为何没与你起回来?”
赵玖忽然笑出来,却不知道是在笑韩世忠还是在笑王德:“若如此,你应该速速引兵跟过去围住朱皋,防止贼兵溃散才对,如何来寻告状?速去!”
王德怔怔,即刻拱手称命,复又匆匆上马,所谓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周围文武,除个许景衡外,如何不晓得这位官家平素
丁进俯身在地,面偷眼去看座中年轻得不像话赵官家,面狼狈说出之前想好理由:“回禀官家,臣听说要来面圣,欢喜不行,直接轻身而来,却是忘唤胡御史起。”
“如此倒也罢。”今日只束牛皮带赵官家坐在那里微微笑道。“丁卿且指人去唤他回来,你自在此处受宴席,等他来,咱们再起欢饮论事。”
丁进无法,只能叩首答应,却又按之前商议那般朝身侧名心腹示意,乃是要此人回去按计划行事,也就是回去调兵,在朱皋镇放火生乱,胁迫行在放归于他。
转过身来,此人既然出去,酒菜端上,丁进也入席受宴,那赵官家却忽然起身,也即刻出帷帐,而丁进和仅剩两名心腹无论如何也不敢质问,却只能在堆全副甲胄御前班直围观下慢慢用饭。
且不提丁进怎吃完这顿饭,那边赵玖在杨沂中护送下走出帷帐来,行不过百步,来到帷帐所在树林外围,见到候在此处众文武,却是难得怒气勃发:“原本还想听许相公言,给他条生路,将来也好让给其他人做个榜样,却不料此人居然真敢将胡明仲扣下为质,却只能是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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