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益抬头相对，娓娓道来。“官家落井后不记得
……这吴娘子出身东京珍珠吴家，自幼读书，三年前，也就是十四岁时以聪慧家富入王府为使女，靖康乱中，是太后将府中剩余人物召入身侧，所以吴娘子也就
直随侍，而官家也是以此缘故在登基后遥封
郡夫人，让吴娘子有正式名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潘娘子自顺昌府离去后，这路上便无人伺候官家。”
赵玖怔怔想许久，却是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此人……而且，这次为什
要拒绝呢？
非止如此，那披甲女士抬起头来偷看眼，正与赵官家相对，果然约莫十七八岁，正值女子最美之时。而既然是十四岁便选入王府，自然也是眉清目秀，颇有颜色。非要挑点毛病，大概便是她自幼生在富家，估计营养极好，骨架这两年也长得比较大些，有点不符合这个时代士大夫对女子审美。不过，这点对赵玖就不是个事，在他眼里，对方此时穿着铁甲丝毫也没有影响行动，反而别有番姿态上魅力……实际上，若非如此，之前在城东白河畔，赵官家也不会眼便认出这个‘安能辨
是雄雌’主。
念至此，赵官家复又环顾左右，发现除几位内侍，好像连杨沂中都有赏赐下去如夫人，再加上他确实疲惫，便打个哈欠，勉力朝冯益吩咐句：
“既如此，下不为例！”
言罢，却是不再提什妇科、儿科大夫问题，反而直接起身向殿后去。
那吴娘子自然赶紧扶刀跟上。
见此情形，殿中诸人起起身，蓝珪和刘晏若有所思，冯益微笑不语，唯独杨沂中却是面无表情，丝毫无平日私下相处时八面玲珑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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