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觉得还好。”吴夫人也用
民间称呼。
“臣觉得不妥。”素来寡言
刘晏也终于开口，却是直接摆手。
“臣也以为不妥。”小林学士也蹙眉相对。
赵官家不以为意，继续指向胡闳休。
“回禀官家，臣也以为不妥。”
直翻书胡闳休开口相对，却又封皮朝上将那《唐诗散集》递过来。“不过臣这里刚刚看到首，或许合适……”
思索之中，赵官家已经再度出题：“至于两位到来之前，
们正要再论首不拘题材，正合此间情形妥帖诗词来，却始终未有所得，你们两位不妨试着想想……”
万俟卨自然不敢怠慢，但心思也警醒不少，便小心相对，以免再闹‘忆五国城兄弟’笑话：
“官家，臣冒昧问问，之前官家与三位可有所得？”
“没有。”赵玖饮既罢，干脆相对，却又真从身后不知何处掏出本《唐诗散集》来，掷到两个新来之人身侧。“开始想几首，却都不对路，正准备翻人家吴娘子书呢，你们也可以翻翻……”
胡闳休抬手接来去看。
，官家后面什
话他们根本就没听懂，什‘该接易安居士之后那几位’，说好像定能有人能站出来顺着欧阳修、王安石、苏轼、易安居士往下走般……还什‘挑灯看剑’？
看来，官家应该是真醉。
“万俟卿是这般言论，胡卿怎说？”赵官家从旁边束着皮甲袖套吴夫人手中接过杯酒后，继续捧杯相询。
“臣无话可说。”胡闳休没当面上谏，已经是看在国家危亡，正要留存有用之身份上，如何还会参与议论。
“诗词皆合，看来这重阳诗词各自魁首已有定论。”赵官家饮而尽，抚掌相对。“但这两首放在此处豫山之上，放在此时两国交战之时，却有些不合时宜……”
赵
万俟卨却只觉得好笑，堂堂太学生记些诗词还要翻书？
唯独此人什心思都不敢显到脸上，便边捧杯边奋力去想，而且很快就想到首勉强应景。
“官家。”万俟卨正色相对。“李太白有首《九日登巴陵置酒望洞庭水军》，今日官家登豫山，虽不见水军，却可全窥这豫山大营！所谓‘酣歌激壮士，可以摧妖氛。’岂不应景？”
众人纷纷沉吟，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首先，这首重阳诗难得提及战时、军中，又有激励之意，似乎非常应景；但与此同时，这首诗大部分都明确在说战船、水军之胜，非要说可以应对山下大营，未免有些强行。
“你们觉得呢？”等万俟卨又吟诵遍全诗，赵官家主动以手相指，挨个相询。
这不废话吗？
万俟卨与胡闳休几乎是齐齐在心中暗嘲。
且说，胡闳休并未多想不提，万俟卨细细思索，却更加多出身冷汗——易安居士那首闺怨词极好，但不合时宜是必然，而‘遍插茱萸少人’，在赵官家本人身前却不只是不合时宜，更是要命言语！
还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人……怕是遥知兄弟住地窖，坐井观天少人吧？
不对，还有个信王在五马山不知真假，或许是‘少二人’也说不定。而且，也难怪那城府极深小林学士直不露笑意，看来不是人家不懂迎奉，而是自有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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