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书确是如此言语。”刘彦修颔首以对。
“官家,”
“不错。”刘子羽蹙眉相对。“东面有白河做阻拦,即便是能出城突袭胜场,也会被金军骑兵瞬间左右兜住。”
吕颐浩闻得此言,拢手叹,也放弃多余心思,只是依然稍有不甘:“但护城河又该如何?”
“护城河也不必管。”因为视线缘故,赵玖远远往侧面看去,方才在视野内寻到段护城河,只见彼处因为塞满尸首、杂物、冰棱,颜色显得格外诡异,又在清晨阳光下微微反光,却是顿顿方才应声。“这几日宫中水缸冰结越来越厚,本就撑不几日,而完颜兀术如此姿态,根本就是发狠,说不得再过两日便能看到正经攻势……”
刘子羽欲言又止。
“什?”白气弥漫之中,吕颐浩蹙眉相对。“有话便说。”
肠,根本没有什人性上思索和挣扎,却是攻击不停,不惜切阻拦填河。
至于完颜兀术和赵官家,也都各自没有前往前线,前者在督造大营,后者在城内巡视安抚人心。
连三日,都是如此。
实际上,直到第四日,金人那包括三万五千主力部队,六七千新降汉军,两三万民夫、工匠,累计五六万人大营方才算是完全落成,而直到第五日清晨,赵官家也才第次出现在城头之上。
“官家且看,这几日们居高临下,窥察清楚……金军此番有三个万户旗帜,算上叛将张遇部却有四万战兵,其中两万骑兵。”十五日清晨,南阳城城北瓮城仅存座望楼之上,刘子羽遥遥相指,为赵玖与随行两位吕相公(汪伯彦因为支持撤往襄阳,被赵官家遣送到襄阳去)做讲解。“而他们本可仗着骑兵之利围三缺,却还是强行四面围住,无疑是决心强吃此城!”
“今日应该便能见到正经攻城器械。”刘子羽沉声相对。“城东那里,昨日眼见着有无数云梯和几座鹅车送到北面完颜兀术大营方向,而今日护城河就已经结冰深厚……”
赵玖缓缓颔首。
“还有。”刘子羽复又言道。“陈尚书要求今日后便拆除这最后几座望楼……”
“这是什荒唐言语?”吕颐浩茫然之余不由作色。
“是为防砲。”不待刘子羽开口,赵玖便从容相对。“过几日金军砲车起,高墙高楼徒劳沦为靶子,旦被砸碎,反而容易产生伤亡。”
“张遇兵马在何处?”不等赵玖开口,吕颐浩便蹙眉相询。
“在东面,工匠与抓来民夫也都在东面,由张遇统约束。”刘子羽即刻抬手指。
“如此说来,东面最弱?”吕好问捻须而言,似乎意识到吕颐浩意图。
“非止如此。”刘子羽稍微顿,继续言道。“好教两位相公知道,职方司讨论,东面白河畔豫山大营既然空置,金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扔下如此好据点,说不得便是在彼处做后勤大营。而且,之前陈尚书也有言,说是护城河水虽然来源颇多,但主要还是从白河引来,这几日护城河水位下降明显,却不是填河所致,十之八九也是金军从东面做截断之类手脚。但这来……”
“这来,又显得太过明显些。”赵玖也算是‘久历兵事’,闻言不由负手叹。“好像专门引诱们去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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