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胡寅警惕相对。
“无他。”刘子羽看眼胡寅,正色答道。“挞懒便是求援也不可能是今日才到,今日到讯息只能是鄢陵那里杜副留守谨守不出,所以,说不得乃是诱敌之策。”
时间,不要说南阳人心惶惶,据杨沂中回报,当日下午,殿上议论之后便立即传出不好流言……说是之前韩世忠之败和今日杜充之困,全都是当政者冒进所致,若是开始就只固守各城,虽有必须之损耗,却不会使大局陷入险境。
当政者是谁,毋庸多言。
这和之前半月间,那场近乎梦幻砲战大胜后赵官家与吕颐浩声威卓著,形成鲜明对比。
“确切无误吗?”
消息传来当日傍晚,焦头烂额之中,正在后宫与前殿之间那个满是木桩子旧林地枯坐赵玖忽然又接到个火上浇油消息。
历史上,杜充守东京年,跟宗泽样长,为此,即便是他决黄河大堤,逼反麾下半以上部队,岳飞都还直忠心耿耿跟随,流亡朝廷也都直予以加官晋爵。
句话,这年头失败和无能从不是什罪过,不然真要把整个朝廷上下杀光。而对于杜充这样前线大员,失败也从来不是处置理由,句‘你行你上啊’足可让中枢所有人闭嘴。
而即便是赵玖来此之后,连续处置刘光世、丁进、范琼三人,给出官方理由,也都不是战败什,而是不战、避战。
更何况,这三人都还是武人,而非正经出身文臣……文臣和武将是回事吗?
实际上,即便是对于范致虚那种荒唐误国‘典范’,赵玖都没敢冒着与文臣们决裂风险直接杀死。
“确切无误。”杨沂中就在廊下俯首相对。“官家可以上城去看。”
赵玖言不发,即刻从木桩上起身,随杨沂中出宫往直线距离只有三里不到北城而去,沿途*员随行者无数,自不必多言。
而等到城头,借着夕阳,所有人望便知是怎回事,夕阳下,成千上万女真骑兵正在公开集结,然后以种震慑人心场面奔驰出营。连续不断,往东北方向而去。
“金人这是撤军?”随同而来胡寅头雾水。
“不是。”枢密院都承旨刘子羽闷闷呼口气,咬牙言道。“这是去支援完颜挞懒,最起码是故意做出支援挞懒样子。”
因为这杀,就意味着当时他辛苦营造许多东西,就要付诸东流。
且说,随着杜充札子送到,中枢这里先是震动,然后场殿上讨论之后,不是没人想到这可能是杜充在畏战,实际上这点很多人都能想到。甚至也有包括赵官家在内极个别人不是没想过种可能——这杜充畏战到极致,以至于公开对南阳撒谎!
然而,这也只是种猜想,真要是,那杜充迟早跟范致虚个下场,因为这件事已经导致南阳这里全线慌乱,而且很可能进步导致韩世忠那边更严重后果,以至于局势大坏。
但即便如此,这零星几个人也都无可奈何,因为这个时候投鼠忌器……何况本是猜想,眼下八成以上人都是相信杜充汇报。
短期内无忧,但很快鄢陵-长社那个战场就会出大问题,继而从长远上导致全盘大坏,这已经成为南阳上下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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