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唤胡闳休进来。”
杨沂中半是紧张,半是犹豫,却还是拱手离去。
就这样,赵玖选择种匪夷所思召见方式,以求从这些旦聚在起就容易出乱子精英那里获得些准确判断:
刘晏、杨沂中、胡闳休、刘子羽,四名有军事参谋才能人依次进出,给出金军今日遣万骑当面北走乃是设伏引诱南阳兵马或者说引诱他赵官家判断;
陈规、阎孝忠、杨沂中、王德、傅庆、辛永宗给出南阳短期内绝对可守,甚至牢不可破判断与保证;
“那再问你,以你个人判断,今日金军分万骑北走,是为引诱南阳这里多些还是为支援完颜挞懒多些?”
“诱敌之策多些。”
“是完颜兀术这里金军战力强些,还是完颜挞懒那里战力强些?”
“若确实没有分兵支援,自然是南阳城外之敌强些。”刘晏张口便对,却又立即更正。“不对……便是支援过去,也未必不说完颜兀术这里强些,因为挞懒那里兵马太过分散,而兀术这里有大寨不说,兵马本是精心挑选出来。”
赵玖点点头:“你且去,唤杨沂中过来,记住,待会无论朕出去说什,你都不要言语。”
以清晰耳闻。
蓝珪、冯益、刘晏三人顺势追来,见到官家又来到此处,却是熟稔相对——蓝珪转回前殿,冯益和刘晏立在廊下。而随着阎孝忠与王德等人终于赶到,蓝珪再度转回请示之时,赵官家已经在那地方吹好阵子冷风。
“朕不去前殿,就在此处召见。”赵玖抬头相对。“传朕旨意,朕在此处召见臣工之时,殿中不得喧哗议论。”
蓝珪俯首称是,却又顺势询问:“敢问官家,先召见哪几位?”
“先召见刘晏!”赵玖应声而答。“蓝大官你与冯益先起出去候着。”
万俟卨、林景默给出杜充在东京留守司那里威望不高不低,不足以混淆视听判断;
胡寅坚持应该主动些战略要求;
而李光、李若朴、范宗尹也都坚持应该撤回襄阳立场。
到此时,殿中只有两位宰相没有动身,而果然,接下来便是枢相吕颐浩被单独召入。
赵玖见到吕颐浩,不等对方走过廊下来到‘林’中,便立即开口,却只说句话:“吕卿,朕方才已经起绝意,用你那
刘晏茫然不解,但还是遵照旨意而行。
须臾,刚刚辛苦唤人回来杨沂中进入,尚未来及行礼,赵玖便当头询问:“正甫,无论如何,你能保证城中没有间谍,也不会有人出逃吗?”
“臣能保证!”杨沂中严肃相对。
“那好,朕再问你,今日金人遣万骑北走,你觉得是诱敌多些还是真去支援多些?完颜兀术这里,和完颜挞懒那里,谁战力更强些?”
“诱敌多些,完颜兀术更强!”杨沂中白日便已经给出个答案,此时自然干脆。
蓝冯二人面面相觑,却又起低头,转身离开,只留下有些措手不及刘晏。
“平甫。”耳听着殿中随着蓝珪传旨时安静下来,赵玖招手相对。“你过来,朕只问你三件事。”
“是。”刘晏赶紧向前来到‘林’中。
“赤心队骑兵可用吗?”赵玖盯着对方平静问到。
“愿为官家赴死!”刘晏对答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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