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道,东京留守司高级文员、开封府衙属官,此刻有不少都在这鄢陵县城县衙之内,而这其中不乏认得赵官家这张脸人。
实际上,县衙内官吏刚刚见到门外街道骑兵甲士密布,也以为是兵谏,却是刚刚寻到衙署内几位首领,聚集于正堂之上,但根本来不及说两句话呢,赵玖便已经绕过影壁,穿过前院,来到正堂门槛之上。
而这时候,堂上为首之人乃是进士出身、此次随行掌握军法东京留守司推官郭仲荀,其人只是看来人眼,便如遭雷击般,于惶惶之中大礼下拜于地,口呼万岁,引得县衙内吏员、士卒措手不及,只能随之下拜。
其实,郭仲荀进士出身,官职又不低,那君臣骤然相见,按照这年头文官地位,本无须行此大礼。之所以如此,乃是他身为留守司推官,又是此番出征文官二号人物,本身大略清楚杜充这些日子干破事影响有多坏,也知道数日前杜岩失踪事情必然有后续,所以见到赵官家之后,本能猜到最恶劣情形,却是带着心虚请罪之态下拜。
“杜充呢?”
不血刃控制住郦琼之后,飞马来报之时,赵官家与岳飞却已经来到城内署衙之前,正准备下马入内。
而听闻报讯,赵玖却是回头相对:“李逵毕竟只是统领,鹏举要不要先去接手城防?”
岳飞微微怔,便醒悟过来,官家不是担忧城防,而是怕他待会对上杜充时因同乡之情多有不便,但事到如今,他怎会顾忌这些,便立即摇头:“好教官家知道,郦琼出身州学,是个讲规矩,林学士既然拿捏住他,便不会再生乱。”
“那就去召集全军所有统制官以上来城中相见……能做到吗?”赵玖再度询问。
“能!且非臣不可!”岳飞陡然严肃起来。
赵玖根本不认识对方,也不可能在意对方小心思,便负手立在这个县衙大堂之前,开门见山。
“或许尚未起床,或许已经起床,正在后院饮酒。”伏在地上郭仲荀不敢隐瞒,却又紧张万分。“臣等平素不敢去后院,也不知详情……要不,臣这就去将副留守请来面圣?”
“不用请,也不用跪,都
“那就去吧,军情紧急,咱们都不要耽误时间!”言至于此,赵官家不再多言,而是直接带人迈入身前衙署。
相对应,岳飞也没有再纠结什,只是让张宪引踏白军围住县衙,兼留下保护赵官家,便也即刻回身上马,单骑出城而去。
话说,诚如岳飞所言,杜充已经数十日闭门不出,尽失军心人心,各部军官早已经议论纷纷,流言四起,偏偏各部又互不统属,此时以杜充名义仓促召集各将入城反而会生疑生乱。
那在这种情况下,能同时取得王彦部与东京留守司其余兵马认可,怕是只有他岳鹏举人……尤其是王彦,他率八字军扔下根据地孤军南下,地熟却人不熟,很受孤立,相较而言,岳飞虽与他有私隙,但毕竟知根知底,大事上反而会更信任对方。
且不说此事,岳飞既走,赵玖在张宪引导与甲士环绕下,昂首步入鄢陵城县衙,却顺利出乎意料……这不仅仅是因为岳飞派遣张宪和踏白军相从,也不是郦琼军令这快传达到位,而是因为,衙署内不只杜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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