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丞,恕下官直言,今日之胜不可轻易复行……今日之事,乃是军为杜充所累,战机尽失,把握全无,眼看着大局将坏,官家才孤身至此,行孤注掷之举……”
“好!”
胡寅忍过韩世忠,又忍过王彦,此时见到是自己昔日举荐上来岳飞,却是终于不用再忍,即刻打断对方。“知道南阳不可战!”
这脾气发不明不白,也就是闷声不吭小林学士和站在那里万俟卨算是猜到点缘由,大约明白这是胡明仲受够‘不知兵’标签,有心改正,偏偏三将如此姿态又坐实他‘误国误军’名头,所以才难得失态。
然而,这种思维两个文官精英懂,韩世忠和王彦都不懂,初次接触到如此高层岳飞更不懂,还以为自己犯什忌讳,惹到这位恩相呢!
名。
后来官家入城后,他更是专门将那副玉带系上,语气中俨然又是那副‘天下先’味道,之前对上岳飞、王彦、东京留守司各部军官,处置分划军务时干脆直接拿出上司嘴脸……这其实没什问题,他本就是此间唯建节之将,地位、资历、官职,甚至实打实圣眷,都远超王彦、岳飞,甚至隐隐间是两国公认大宋第大将……之前他不在,岳飞布置大略,王彦部下都有不满,而如今他韩良臣既然出来,那敢问他不处置谁来处置?
只能说,唯独官家本人在此坐镇,未免稍显泼皮过头而已……但考虑到他被围两三个月,朝脱得牢笼,也无人计较。
不过,即便是韩世忠,面对着胡寅也是有些心里发麻,因为这俩人有故事。
而顿片刻后,这韩太尉到底是老老实实做点解释:“胡老弟不晓得,今日咱们五打都不稳妥,而完颜兀术那里,须有三万骑,今日两倍数猛安,还都是拔离速、韩常等金国名将所领,如何能往南阳去?何况经此大战,士卒伤亡颇多。”
唯独这位恩相位高权重,乃是席间唯位紫袍文官大员,真要做决断,按照以往认知,比韩世忠都顶用,所以岳飞便是心中有气,甚至有些委屈,可为大局,也只能勉力低声,小心再劝:
“中
胡寅微微怔,俨然还是有些不太懂……这不是打胜仗士气如虹吗?
“非只如此。”王彦也对胡寅这个座中唯位紫袍文官颇显尊重。“好教中丞知道,其实军兵马数量稍多,虽得缴获,但粮草还是有些不济,偏偏眼下郾城、方城、襄城、西平又尚未解围……故此,若强要去南阳城下支援,便只能求个速战速决,而旦不能成功,便要被金军尽数击破于路途之中。”
王彦既然开口,岳飞自然不由犹豫下……他是第次接触到这个层面会议,之前日,赵官家凡事言而决,任他施为,固然痛快。但今日冷静下来,仔细环顾,却才发现自己是此处官职最低、资历最浅、年纪最小个,甚至韩世忠在此,他连军事水平都未必敢自夸,那似乎说什都没大意思。
不过,反过来想,昨日赵官家直入营中,寻得自己,便将国运相托,虽有穷途末路嫌疑,却也足显信重。
于是,稍微思索下后,岳鹏举还是小心出言提醒下这位号称半相、同时也是当日在御前举荐自己出任镇抚使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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