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颐浩这才刚刚当上枢密使,便开始大权独揽,将枢密院事务尽数揽到身上。
西府中若有官吏敢违逆于他,他便当场甩脸,轻则罚俸,重则撵出西府,至
“非是此意。”林杞继续捻须摇头。“老夫是说,眼下这个局面,知道不知道军情,枢密院中有没有相知人物,都已经无关紧要。”
“不错。”李光也跟着醒悟过来。“眼下这个局势,非得是宰执大臣直接出面,方才有用。”
言至此处,座中众人齐齐看向最年轻范宗尹。
而范宗尹终于也严肃摇头:“不瞒诸位,昨日确实去问问,许相公大概是愿意帮李公相说话,汪相公那里根本没去,至于都省吕相公……”
“吕相公怎说?”林杞不由严肃起来。
当然,眼下都是权急之策,有窟窿就去补窟窿罢,哪里不别扭呢?而且天知道随时会有什新乱子、新危机?
“出何事?”
东京城内、汴河以北,相国寺旁,稍微恢复点生气昔日内城繁华之地,处酒楼之上,有人从临街窗口探出头来,却是能遥遥望见有骑士从御街上飞驰往来。“这是今日第几队?还都是从南面过来?”
“天知道……”杯盘狼藉桌前,做答乃是中书舍人范宗尹,其人闻言失笑。“昔日大宋东京,如今却已经是北面国门,而既然是北面国门,那消息自然都是从南面来,泰发兄(李光)何必在意?”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实际上,范宗尹说完之后,在座几人,如户部尚书林杞、殿中侍御史李光、翰林学士李若朴等都只能苦笑而已。
“吕相公说,这种事情根本不是宰执能定,还是要看官家心意和两位相公自己姿态……”范宗尹正色答道。
“其实是有道理。”酒楼上稍微安静片刻后,还是林杞叹叹。“们也不过是瞎忙罢,但又不得不忙。”
众人彻底黯然。
且说,这几人今日于百忙中聚在起,乃是为东京城内最近起番风波……要知道,在军队人事大略做好安排之后,宰执名分便是头等大事,而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吕颐浩后来居上,以当日守南阳,并劝官家御驾亲征功劳,成功越过汪伯彦,晋身枢密使,回东京就成为正式西府大相公。
不过,同样是正经大相公,这吕大相公跟吕大相公可是不样。
“可惜,枢密院中并无相识之人……”最老成林杞苦笑完之后第个捻须出言。“否则多少能知道是不是东南叛乱军情,们这也是担心则乱。”
“昔日在南阳时,曾与万俟元忠结交过……”从窗户那里转过神来李光有些为难地答道。“但这人经此番随驾功劳,自恃有根底,在河阴时便开始跳脱起来,来东京后,更是屡屡与宗室、外戚结交,不像个读书人样子,便与他断往来。”
“他这是以近臣自居意思。”林杞对道。“倒不好擅自说人家是什品性。不过,断也就断吧,也是老夫多嘴……”
“刘子羽是名臣之后,又素来持身颇正,若想寻个枢密院中人物,何妨与他联络番?”范宗尹若有所思。
“刘子羽未必会来……”李光情知对方是想说刘子羽背后有个巴蜀大员、官家心腹,却是摇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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