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说出来,他愿意为他父亲赴汤蹈火,而且他敢保证,西路军上下十万众也愿意随之赴汤蹈火!
正月下旬,就在完颜活女送出亲笔书信做好某种决然心理准备之后,仅仅是两日,完颜娄室便亲自赶到灞桥……说到底,对自己儿子,尤其是这个已经做到都统大儿子,完颜娄室也没必要太过故弄玄虚。
“之前让你去渭北查探泾源路、延鄜路兵马,也就是胡寅与吴玠现在在哪里?有多少兵马?”
天气晴朗,恢复平日矫健完颜娄室驰马来到灞桥,只见沿河柳树出芽,嫩绿片,也是不由心旷神怡,再无之前阴雨天中煎熬,便干脆不入军营,而是在灞水河畔柳树下立住,并将自家儿子从营中唤出来,然后稍作问询。
“回禀爹爹。”活女匆匆出营,见到父亲心旷神怡,也是心情稍缓,便干脆下马,上前抱住对方支腿,直接在河畔答话。“胡寅那边孩儿已经亲自探查清楚……咱们南下潼关后,他们便直接分兵,吴氏兄弟弟弟,延鄜路兵马都监吴璘依旧驻扎洛交,防备延安方向,而胡寅亲自带着吴玠,领着泾原路万把人南下,大约四五日前便到富平带,可能是因为彼时韩世忠已经入关,长安城传讯,他才停下。”
简易工事,与金军从容作战,而韩世忠也忽然亲自率部突出,自侧翼来援,双方近万部队,在城前到三里狭窄范围内激烈交战,仅仅是两刻钟内便抛尸数百,但无论如何,金军却始终难以驱除城前列阵这支精锐弓弩部队,并眼瞅着这片区域工事越来越复杂,骑兵越来越无力。
最后,因为缺乏大将兜底,几名撑不住伤亡猛安再度汇集,干脆撤回,宋军则成功在此处立寨。
而第二日,金军才恍然察觉到韩世忠此次出击真正目——摧偏军新寨后城墙,正是当日长安城被完颜娄室攻破前,因为遭遇地震导致垮塌而重修那部分。
换言之,韩世忠刚抵达,便通过主动出击,率先补上这个最大城防隐患。
这日下午,刚刚从渭北折返灞桥大营完颜活女刻不停,复又赶来长安。他绕城圈,只见长安城墙高大,宋军士气旺盛,装备精良,也和那几个行军猛安样,个头两个大,无奈之下,这位金军都统干脆下令前线部队尽数随他折返灞桥大营,然后写信给父亲诉苦。
“跟想差不多,曲端换走后,西军最起码无人敢再持兵自重……上次过来,却不见此处如此美景。”娄室左顾右盼,连连颔首,言语随意。“那巴蜀与
当然,说是诉苦可能有些不准确,因为活女并不怕苦战。
但问题在于,眼下这个情形,攻城明显是不智之举,尤其是好几万骑兵,不去寻求野战,反而分兵两面攻城,就更是蠢货才会做战术决策……活女不觉得李彦仙那里就更好对付。
然而,唯问题在于,这个蠢货乃是打遍东亚无敌手天下名将,是活女最佩服和尊重亲爹,所以这个人是不会这愚蠢!
所以,活女渐渐意识到,他父亲另有打算,而他要问清楚自己父亲,到底是什打算?
拼命可以,把军队不计伤亡扔到坚城之下也可以,甚至要他完颜活女命都行,但他需要他父亲明明白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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