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地。”娄室忽然扭头,就在马上以马鞭指向周围旷野。“告诉周围村中汉民,莫要耽误农时,该出来播种便播种……最后几日,你也要约束下部众,不许私掠,不许乱杀人,不许践踏良田。”
“为何?”
活女根本没听清最后话,他还是带着对撤兵,对此番出击不解心态发此问。
“因为如此良田,到秋日便是咱们!”娄室仰头大笑,笑头盔前后摇动直接荡开柳枝。“至于你,若觉得此
活女欲言又止。
“知道。”娄室在马上瞥眼自己儿子,从容吩咐。“以本月为限,张浚来咱们就撤兵,张浚不来,咱们也撤兵!”
然而,耳中闻得撤兵二字,活女却早已经目瞪口呆。
娄室见状反笑:“你去信寻要说法,今日专门过来给你说法,如何反而吃惊?”
活女脑中片乱麻,半日方才理清此战首尾——上来除夕突袭,然后全军却在潼关耽搁十余日,直等宋军援军到,方才两面出击,出击不成,如今又要等宋军援军全到便要撤军。
其余西军援军呢?”
“巴蜀确实不大清楚,但秦凤路兵马七八日前便已经集中到武功、郿县带,也有万把人,应该是宇文虚中知道韩世忠大军将至,所以让他们留在后面做援护……但孩儿猜测,也有可能是想等张浚领巴蜀与熙河路援兵汇集过去,做个总后备,只是眼下没有具体情报,不好断定。”活女强按心中疑虑,依然耐心回复。
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作为下属基本职责。
“换句话说。”娄室闻得言语,便在马上若有所思。“咱们这南下,泾源路、延鄜路、秦凤路都没有任何耽搁,也是和东面样在最短时间内及时来援?”
“不错。”活女认真作答。“年修养,宋军多少是有点精神气。”
从形势上来看,这没错……既然长安、陕州都打不下来,那干脆撤军便是,但问题在于,这来话,这次五六万精锐南下是来干吗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爹爹。”活女勉力收拾心情,继续抱着自己父亲大腿询问。“若如此回去,咱们岂不是要被拔离速笑话?”
“他敢当面笑个试试?”娄室不由在马上大笑。“之前让他等援兵到再攻陕州,他连当面与说胆气都无,只能让老二来讲,如今就有?”
活女愈发茫然。
“不算熙河路,只是这三路和京兆西军,大约多少人?战力如何?”
“数量不清楚,大约三四万不足。”活女肯定给出答案。“若论战力,除泾源路,也就是当日曲端,如今吴玠兄弟所领那万把人算是精锐外,其余兵马都远不如御营兵马精锐、军械更是远远不如……”
“这几日也细细问过本地降服官吏。”娄室连连点头。“西军用是巴蜀钱粮,但刚刚重建小半年,所以才会显得不堪……不过,若是钱粮直供给上来,以陕西宋民耐战,和东京那个宋人皇帝看顾,这股子兵马迟早也会精锐起来,数量估计也能有个五万……你说对不对?”
“对。”活女干脆应声,心里却盘算着跟父亲交底。
“那就再等等。”娄室沉思阵子,再度开口。“想看看张浚来不来,又能带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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