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完颜娄室撤兵彻底无疑后,随行枢密院*员、各级军官却也不得不主动为对方找理由。
有人认为是金国内部出大乱子,娄室要回去争权;也有人认
种种消息,乱七八糟汇集到洛阳,又传到东京。
其中,东京上下,自然是片欢腾……因为无论怎说那些细节,无论其中多少具体胜负,结果都是金军主力无功而返,而这意味着河南地区固若金汤,意味着大宋朝廷在黄河流域日益稳固。
那,东京这座越来越热闹城市为此感到振奋当然是没有问题。
但是洛阳那里,可能是因为这座城市年前还是座死城缘故,却没有掀起太多波澜。
甚至恰恰相反,具体到在这座城市里呆近个月赵官家身上,此时此刻,此人却有种前所未有不解与惶恐之感。
战丢面子,撤退时便做个断后吧,看看能不能打西军下子,让他们吃吃苦头。”
言至于此,娄室直接伸腿将自家儿子轻踹过去,然后便持缰绳顺灞河走马观柳,再不理会军务。
正月底,张浚依然没有消息,完颜娄室不再犹豫,下令全军自原路折返,数万精锐骑兵,如臂使指,瞬间合于潼关、华阴之间,然后有序向北。
见此形状,李彦仙即刻发兵,小心收复失地,并分兵郦琼渡河往平陆;而韩世忠更是毫不犹豫,即刻督师数万向前有序推进;眼见如此,吴玠也说服胡寅,以都统身份亲率泾原军五千、秦凤路援军五千,合计万众向东追击。
然而,立功心切泾原路都统吴玠率部自华州常乐镇渡过北洛水后,却迎面遭遇到完颜活女和其部万铁骑。
须知道,这‘战’开始之前,赵官家便判断,宋金将有决定双方命运大战,对大宋而言,此战成败是关乎能否在黄河流域彻底立足,所以完颜娄室南下后,他是颇有几分释然之意。
而且,已经下定决心,砸锅卖铁,扔出去切来打赢这仗。
但是,随着战役进行,完颜娄室拖沓、按兵不动,让包括赵玖在内所有人样,显得疑神疑鬼,可随着各路援军就位,随着赵玖前行到洛阳,亲眼看到和判断出自己方绝对战略优势后却又渐渐有底气和踏实感。
不过,这种踏实感在完颜娄室忽然撤军后,便戛然而止。
这不是赵玖个人感到荒谬,所有人都感觉难以置信……说句粗俗点话,裤子都脱,你娄室堂堂金国第名将就给大宋来这个?
双方万对万,却是步兵对骑兵,无备对有备,场交战下来,西军大败,溃势止都止不住,等到吴玠逃回北洛水西岸,点查部队,全军居然损失近半。
当然也有好消息,陕州方向完颜撒八试图撤回时,遭遇到郦琼追击与中条山伏兵赵成阻击,山下场大败,这个金军万户干脆仅以身免。
但不管如何,这种收尾胜负根本对大局毫无影响。
这是因为二月春风似剪刀,春风不仅送来关中平原满眼绿色,也确切送走金军西路军数万铁骑……众目睽睽之下,不可作伪,金军主力直接过蒲津浮桥,进入金国统治核心区域河中府地界。
而这个时候,因为春雨泥泞,张浚和他所领兴元府(汉中)、熙河路等援兵,方才赶到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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