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绵蔓水东侧安全无虞。
赵官家终于也率龙纛进发,准备进入井陉城中安顿。
而待赵官家打马越过浮桥,周围大部军官、近臣暂时被分割开来,御营中军都统李彦仙却忽然打马上前,趁机来到赵官家身前低声相告:“官家,莫要因为今日之事小觑金军。”
赵玖面色丝毫不变:“这是自然。”
“陛下没懂臣意思。”李彦仙愈发严肃。“金军耀武扬威是虚,不足为虑,但金军撤退时,没有支部队散乱,也没有支部队脱离大
兀术愣下,继续等拔离速后文。
但拔离速却声不吭,只是盯着兀术来看……后者再度愣下,然后忽然醒悟,当即拊掌:“是!必然如此!元帅,军既已示威,沮丧敌军,便没必要多留,依俺心意,还是折返大营,小心为上!”
拔离速思索片刻,这才缓缓颔首:“既是魏王军令,自当遵从。”
众将以下,如释重负,便纷纷折返阵中,却收拢部队,准备后撤。
而很快,骑兵战术机动优势便发挥出来,金军各部纷纷后撤,虞允文更是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直接绑上,作为俘虏带回石邑。
术立在马上,拔离速在侧并马,左右皆是仓促汇集万户、猛安,身后也是数不清幕僚、亲卫,也算是气势非凡。
然而,这位大金魏王刚刚列阵妥当,才说几句话,甚至还有些气喘吁吁,便陡然见到那面天下无双大纛离开龙纛向北疾行,与此同时,另个规制稍小王字大旗迅速向南,如何不知道这都是谁?
韩世忠和王夜叉嘛。
于是,当即便有些忐忑。
而不过片刻,忐忑之心便没,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宋军要做什……金军高层眼见着庞大到漫山遍野,几乎震撼到他们不敢动弹宋军大阵不等两面旗帜抵达位置,两翼不下数万宋军甲士便争先来渡,却是愕然不及,个个相顾失色。
场示威对峙,虎头蛇尾。
甚至坦诚点,赵玖吴玠韩世忠这些人都没想到金军撤这干脆。
然而,耳听着宋军欢呼震野,眼见着金军大举撤离,龙纛之下,吴玠与李彦仙两个之前金军抵达没有太多激烈反应帅臣,此时却反而齐齐色变。
但是,此时全军振奋,赵官家也没有注意到这点。
下午时分,井陉开城投降,宋军御营左军、中军精锐皆已在河东抢占高地,突前列阵,御营骑军中党项轻骑也成功渡河,然后撒在井陉县东侧、获鹿县西侧那片山脉与平原交汇丘陵之地上。
说句良心话,宋军见到金军如此骑兵大阵,时惶然,可金军远道而来,见到十几万宋军主力沿河十几里甚至快二十里铺陈,且阵势密集厚实,而自家扔下步兵和大营,只区区三万骑兵远道至此,又如何不惧?
谁比谁更怕啊?
“元帅,如之奈何?”兀术强压心中慌乱,越过众将,扭头相对拔离速。
拔离速张张嘴,尚未给出言语,便又有哨骑疾驰而至,声称有宋军使节直学士虞允文单骑越浮桥到来,奉赵宋官家旨意来见魏王。
“说不得是曲端已至,且与河对岸赵宋官家有联系!”闻得此言,拔离速脱口而对,状若醒悟。“所以宋军才手段频出,不惜切想要缠住们,好方便曲端偷袭石邑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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