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吴玠喟然以对。“自建炎以来,御营便是大将军制,各部大将皆有自家依附亲卫……这是无奈何事情,但所幸官家威望卓著,若有御令,无人敢不服……”
“朕亲自领军?”赵玖无语至极。“怕是要败涂地。”
“焉能如此?”吴玠无奈揭开谜底。“请官家派员心腹,天下皆知御前近臣,为王总统副将,实际上是与王总统起督此军作战……众将必然服从。”
“就如当日尧山刘晏那般?”赵玖稍微愣,旋即颔首,却还是有些不解。“但这等大规模精锐,刘晏怕是也有些不足,而刘晏如不行,哪还有人?”
吴玠抬起头看着赵官家,声不吭。
“关键在两点。”吴玠平静做总结。“要抽调组建支数量庞大精锐,然后临战定要让金军先出骑兵,咱们再发此军。”
“抽调精锐?”赵玖终于开口。
“是。”
“长斧重步和劲弩,以克金军铁骑?恰如你当日抽调各部神臂弓以成驻队矢?”
“是。”
部去攻击刚刚渡河左右两军,这才是金军战力体现……大战之中,执行军令第!由此可见,金军铁骑余威尚在,足以在战事中举定下胜负,切不可轻视。”
赵玖想起之前所见情形,终于色变,但只是微微变,就恢复如常,继而重重颔首。
李彦仙见到赵官家醒悟,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告退,然后便去打马慰问之前作战辛苦自家部属董先部去。
而李彦仙刚走,刚刚渡河吴玠便又打马过来:“官家。”
“可是要说金军铁骑军纪严明事?”赵玖平静反问。
赵玖先是不解,但数息之后,却是恍然大悟,然后回头相顾,正见到杨沂中面无表情立马于自己身后,这才又回头来看吴玠,以作求证。
吴玠无奈,便要点头……但就在此时,距离龙纛不远浮桥方向却又忽然骚动起来。
赵玖、吴玠等人皆有不解之态,便起心照不宣停下之前议题,起去看。
片刻后,名赤心骑果然狼狈来告:“官家,吕相公骑马过桥,时趔趄,
“抽调不难。”赵玖终于说到关键。“但集中使用,何人为将?这可都是诸将官命根子。而且还要做最后击,既要有威望,又要知兵敢战。”
“这就是臣要说。”吴玠瞥眼赵官家身后,再度压低声音。“按照官阶制度、军事经验,应该是王彦王总统来领这支军才对……”
“但王彦为人小气,军中各部皆不服他是也不是?而若是不让他领,则名不正言不顺,还是会引来不服,连着他也不服,是也不是?”赵玖平静反问。
“是。”
“你有什法子?”
“是。”吴玠稍微愣,立即如常。“但不止是此事。”
“官家。”吴大严肃以对。“臣知道此战之胜负在哪里。”
赵玖再度色变,却又再度恢复如常:“说来。”
“金军铁骑战力斐然,必然要集中使用,恐怕正如延安郡王之前所言,拔离速将会合数万精锐骑兵,以作撒手锏……战至酣时,将数万铁骑并撒出,做致命击。”吴大认真以对。“故此,军若要得胜,唯也是必然之举,便是留出支足以压制数万铁骑精锐为后备,待敌骑兵大队出,也随之出,便可决胜!”
赵玖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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