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位官家再度与这位契合度极高相公不谋
“为先?”
“为先。”吕颐浩肯定答道。“官家在江南曾讲,凡事必有初,而臣生之法门,却是为先二字上。”
“朕愿闻其详。”
“不是什深奥学问,比不上吕公相变家学为原学……点心得而已,而且极为粗浅,就是字面意思。”吕颐浩喟然以对。“放在眼下和将来,便是两个具体建议,也是臣要说两句话。”
“请相公赐教。”
后忽然笑出声。
赵玖不解回头,却正迎上对方略显怪异目光。
“臣失态。”吕颐浩收回目光,略显感慨。“只是想到当日真宗时情形……檀渊之盟前,堂堂中国天子,居然不敢渡河,以至于要寇准那个相公哄着骗着带过河去,即便如此,事后想起此事,居然还记恨着寇准……往前自春秋以降,哪里有这样皇帝呢?偏偏……”
“偏偏大宋却堆这样皇帝。”赵玖接过此话,也不禁失笑。“而又偏偏,今日你君臣居然来到真定府下小城,距金军十余万不过十余里?”
“不错。”吕颐浩肃然相对。“臣正是此意。”
“来,数日后大战,必要之时,官家可为军中之先。”吕颐浩循循善诱。“依臣看来,这并不危险,因为倾国之精锐都在这里,当河对岸兵马超过这边时,官家率众为先,其实反而是在天下最安全地方,躲在后面,却与大军相隔,反而会招来危险与祸患。”
“有道理。”赵官家回复个在场所有人都预料到答复。
“二来,此次北伐之后,千头万绪,黄河以北疑难,官家之前已经说很清楚,而臣想许久,若想要妥当处置,却也有个当国之先法子!”言至此处,吕颐浩转过头来,认真相对。“官家,臣昔日在燕山道,看燕京颇有地利之重,把控河北,兼领关外,若此次北伐能全取北方五路,何妨迁都燕京,重定乾坤?”
听到最后八个字,直纹丝不动刘晏和邵成章齐齐抖下,然后忍不住在赵官家与吕相公身后对视眼,都难以掩饰自己眼中震惊之色。不远处,在场唯位文官更是在心神震动之余同时醒悟,这很可能是对自己有提拔之恩吕相公为回报这几日自己悉心侍从,赠送给自己份巨大政治礼物。
不过,出乎这几人以及吕颐浩意料,赵官家居然没有任何惊讶之态,只是淡淡颔首:“吕相公所言极是,燕京有王气!”
赵玖微微含笑颔首,继而稍作停歇,君臣二人时无言,而雨水也似乎随着二人稍歇起缓和下来。
片刻之后,又看阵雨水赵官家刚要再行言语,却不料吕颐浩抢先步,直接语出惊人:
“官家,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有两句话要交代官家,还请官家念在臣是在位宰执份上,认真听取,而若是有人将来对什事情有什质疑,官家也尽可推到臣身上。”
赵玖声不吭,只是盯着对方来看。
而吕颐浩则拄着拐杖,望向雨线越来越弱前方:“官家,那日在太原城外,官家那番言语,臣这些天无日不在思虑,而以臣经验与能力,想来想去,除那晚劝官家如既往不要失信外,却只又多个法子而已……那便是君当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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