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率先起身,其余诸将也都纷纷起身,然后在这位军中第大将带领下轰然称是。
翌日白天,果然日头明亮,随着日,bao晒,原本稍显泥泞地面也果然迅速干涸,虽然称不上是地面坚实,但却不至于不能跑马轻驰。
与此同时,可能是春雨影响,这日,众人才发现,太平河两侧四野,漫山遍野皆为翠绿,空气更是沁人心脾。
而就是在这般情形下,宋军开始大举晾晒、擦拭军械,准备翌日干粮净水。
很显然,宋军没有做遮掩,也根本没有做遮掩必要……相对应,金军不甘示弱,他们同样开始晾晒军械,准备翌日作战粮水。
“是。”
“若还不成,则发曲端御营骑军、张宪御营前军背嵬军,合计万余,再做引诱,兼为撒手锏……届时,若金军后手不出,此部便是撒手锏,此战也以十四万众与之决雌雄;而若金军后手发出,此部便是诱饵,而朕便再发王总统、杨沂中、张子盖所领全军精锐长斧重步与部分劲弩两万余到三万,起渡河,以作乾坤掷……是也不是?”
“是。”吴玠依然言简意赅。
“那就这般定下。”赵玖同样言简意赅。“明日稍作晾晒日,泥泞便可稍收,后日早便发全军渡河决战……浮桥怎说?”
“太平河不是什急流深水,提前准备好长木大筏,临时搭建就好,反而容易出其不意。”吴玠脱口而对。
而合般。
实际上,吕颐浩也只是微微讶,便旋即安静下来,仿佛自己根本没有说过什要影响整个天下气运局势话样。
就这样,当日下午,雨水便停下,春日阳光也随之出现。
赵官家亲自下旨,要求全军清排污水,防止时疫,当日晚间,他便召集诸帅臣与资历统制官,询问吴玠开战后大略方案。
而吴玠也颇为镇定,将这几日磨合出临时方略道来。
最让人惊愕还是当日下午……不知道是民夫伪装成真正援军,又或者是之前下雨时有精锐部队提前偷偷潜到滹沱河北岸,还或者是真援兵
“那好,剩下细节朕就不问。”赵玖点头,然后回头环顾。“这番计略,谁还有不同意见?”
曲端喏喏将起,时欲言。
“朕再问遍,谁还有意见?”赵玖眼睛扫过对方,然后再度追问,音量提高,音调也凛然起来。
这下子,曲端反而彻底沉默下来,至于刘錡、张子盖这二人,此时更是声不吭,面无表情。
而终于,眼见着无人反驳,坐在那里赵官家锤定音:“那就这样……若无太大情形变化,此事就这般定。”
“大略来讲,乃是以御营左军两万众为先锋自稍远金军大营上游西侧先渡立足。”坐在堂中侧赵玖面无表情,稍作总结。“然后御营骑军轻骑与契丹、蒙古轻骑,合计四万轻骑在御营左军遮护下大举渡河,六万众并向高地来争?”
“是。”吴玠言简意赅。
“而骑兵动身后,李节度便统揽御营中军陕洛部分,外加御营后军部分合计四万众从当面渡河,去争那块高地,高地在手,则以十万步骑与金军相争,逼迫金军先出全力?”
“是。”
“若不成,则再发王德、郦琼二将两万五千众渡河,伪作决胜之手,引诱金军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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