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非要说些要害,依着看来,无外乎就是各自按照战前安排,谨守军令,然后尽量相互扶助……”
“不要指望这什援军,大营里这最后部队是用来决胜负,什时候出击也只会看大局大略,不可能为个万户个猛安存亡就给你们抽调什救什!生就是生,死就是死!都要靠自己!”
果然,说到最后,台上台下,依然还是渐渐严肃起来……有些东西,是躲不开。
“其三,各部渡河以后,除持节帅臣有直接其他军令外,都应当即刻发起攻击,不得有任何延误与避战行径……”
天色微亮,牛毛细雨下,很多人头发都已经被微微打湿,获鹿县城中,宋军也开始以圣旨名义强调此战相关军纪,这份战场军令起草者当然是吴玠,但宣读者却不是内侍省押班邵成章,反而是枢相领大都督吕颐浩,其人言语同样平缓而严肃,效果也同样拔群。
拔离速是越来越尊重,拔离速也算是威权日重。
但当此大战,第个跳上将台却是魏王兀术。至于拔离速,虽然心中惊,却还是在昏暗中沉默下来,且不急于登台。
“都静下来,俺是魏王兀术,俺有话说!”
牛毛细雨中,火把映照之下,随着兀术在台上大声宣告,拍甲之声也旋即停止,时只有兀术人之声响彻周边。
“为啥这早叫你们来?因为又下雨,又有人起侥幸心思,觉得宋军今日可能不会来……那俺自然要早早告诉你们,这战是免不!便是宋军今天不来,那也是人家可以不来,们可以当成不来做准备吗?!”
“其四,各部皆不得以伤亡名义请求援军和无故撤退,但占据优势者应当自动去救援劣势者。”
“其五,如果有违反以上条陈临阵动摇者,甚至于贻误战机,自持节帅臣以下,到各个统制官,都应当主动严肃军纪,不得姑息……若有无重伤而逃散过河者,无论人数多寡,无论有何缘由,律处斩无误!”
读到这里,坐在位中吕颐浩收起旨意,同样是扫视前方诸将,冷冷相询:“都听清楚吗?不清楚话,本相跟你们说简单点……那就是旦
“再说,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俺更懂对面那个赵官家,你要俺信他不来,俺是说服不自己……说服不!所以今天,他是定会来!而且还会带着他那面金吾纛旓,带着他几十万大军过来!”
“你们,今日也都要按照之前布置,听从拔离速元帅指挥,早早去做好作战准备!半点轻忽都不能有!懂吗?!”
通话说到最后,兀术声厉喝,下方时噤若寒蝉,少数人想附和几句,却也只是应两声便被细雨浇灭。
这个时候,虽然依然是牛毛细雨,但云层后阳光已经渐渐显现,变得稍微亮堂视野内,完颜拔离速终于也黑着脸登上将台,其人扫视遍前方黑压压人头,言语相较于兀术却意外平缓:
“战事安排已经说清楚,就不多讲,而且咱们都是打不知道多少仗人,有些事情也都明白……几十万人混在起,而且摊开几十里地,旦开战必然乱做团,没人能指挥妥当,也没人能顾忌万全,咱们不行,宋军也不行,到时候就是各自为战,层层叠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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