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王德在地上喘着粗气相对。“臣不是说战场军纪事情,而是对战事安排有些不满……前日定军略时只做今日晴天,让臣倒数第三阵出击倒也罢……结果今日有雨,战事必然迟钝,还是倒数第三阵出话,岂不是要去打烂仗?”
“那王卿想如何?”赵玖反问道。“几十万大军交战,你王德也领着数万之众,总不能临时改变次序吧?”
“好教官家知道,臣没有毁坏大局意思,几十万人交战,绝不可能哄而上,臣意思是,郦琼是个懂调配,自让他统揽东京各部,依然按照原定安排发兵就是。”王德边说边指向旁边愕然时郦琼。“唯独臣与本部,请为先锋!臣愿先出小石桥,为李节度先导,为韩郡王之呼应!”
“哪里有堂堂镇节度帅臣为先锋道理?”赵玖也是愣,但旋即摇头。
然而,听得此言,王德干脆以拳捶地,然后盯着赵官家目眦欲裂,言语也激烈起来:
开战,没人能顾忌你们,而此战之宏大混乱,任何部都可能,也可以全军覆没,因为便是哪部全军覆没,只要最后得胜是们,剩下兵马也足以扫荡河北,殄灭金国,而此战敢逃敢散到时候只会比死更难堪……所以,本相学着前晚官家针对布置言语,再问遍,谁还有什言语?若此时没有意见,便不许再有任何回转。”
听到这话,很多人将目光集中到位置很靠前契丹大将耶律余睹、戴着金冠西蒙古王忽儿札胡思二人身上,但眼看着二人面色发白却无语,众人便又立即看向曲端。
且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相比较于其他部队,包括契丹援军和西蒙古援军,这支后来抵达御营主力精锐构成援军才是状态最糟糕。而当此大战,尤其是宋军虽然有优势,但金军战斗力依然得到肯定和验证情况下,这支后发承担要害任务部队很可能会遭遇到非常惨烈减员,而且算是某种‘不必要’减员。
那如果有人此时在御前尝试做最后挣扎,应该就是他们。
但还是那句话,赵官家即位十载,对御营部队掌握严密,而且当此严肃大战,不是什人都有那个胆量站出来讨论二。
“官家,臣本是勇之夫,若非是遇到官家,哪里能得持节之身?!便是御营上下也都说,臣能有今日位份,根本只是淮上从龙得早,靠资历厮混。此次北伐,臣早就想着为官家前驱,讨贼以报知遇之恩,兼做正名!而之前在太原,臣立功后求赦次子王顺归军,上下也都有嘲讽,说臣格局低下,竟为小儿所系,实际上,臣请以逆子归军,所求者,不过父子三人皆能尽力王业,同生共死而已!请官家务必许臣父子三人,为此战之先!”
这不是淮上时候,也不是尧山时候,吴玠可以制定出这种严肃条陈,吕颐浩可以这般赤裸裸威胁,是有底气。
而果然,众人瞩目之下,曲端同样面色发白,却同样只是握拳不语。
“官家,臣有话说!”
就在众人注意力都在曲端身上时,忽然名前排帅臣位置中高大将领转身出列,直接单膝跪倒在御前,也惊到所有人……因为出列之人,居然是王德王夜叉。
“王卿请言。”赵玖面色不变,平静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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