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那边,大战之中,哪里能分心在这些小儿事宜上?何况王世雄其实比那金将要强三分,只是战阵经验稍逊,拖延下去,迟早能能结那金将。”韩世忠看都不看身后眼,只是看向前方军阵,或者说是看向军阵后方更远处。“吹动号角,动员背嵬军全军向前,然后你引五百骑沿着刚刚这支金军进军腾出空隙,直接插到那个猛安旗帜之下,再领五百骑为你当后,务必要举打垮当面敌军!将战线推过去!”
“喏!”
军号声忽然响起,将心下焦躁不堪乌者从对远处大纛下战事猜度中拉回来,其人茫然四顾,正见当面御营左军背嵬军忽然大举向自己这方压来。
开始,他还以为宋军是为救援韩世忠和那面大纛,出此对策。但很快,随着股宋军骑兵沿着之前他派出突袭斩首部队通道迅速逆行突击,这名十六岁便从军年轻女真贵族终究还是唤醒战场本能——他已经明白自己错误所在,正是自己贸然出击,打乱之前战线动态平衡,反而露出战线上个致命破绽。
时间,仆散乌者便有后撤稍作回避念头,但刚回头,他就看到身后数百步外亲父旗帜正在若有若无雨水中摇摆,继而生出羞惭之意,却干脆不再回头,只是匆匆调集部众,试图迎面拦住宋军这股猛烈攻势。
而三名宋军骑士居然被他人力气制住,也是大惊,但阿撒只是反手刀,将三杆枪齐齐砍断,便不做理会,反而直趋那名早已经被他认定骑士。
金军将领展示如此神力,那名大纛下雄壮宋骑居然不惊,反而从容提铁枪迎上,双方各自抬手,兵器对,蒲查阿撒便彻底认定,对方必然是韩世忠,否则如何来这般神力与武艺?于是愈发提起精神,誓要阵斩对方,以成不世之功。
距离大纛足足七八十步外,铜面之后,装束与其余背嵬军并无半点不同韩世忠将目光从那名女真勇将与王世雄捉对厮杀上移开,扭头看向自己身侧背嵬军都统成闵:
“这支骑兵从何处过来?”
“临河那边。”成闵脱口而对。
然后,仓促将支尚未整备好骑兵派出后,这支骑兵却宛如迎上洪水浮木般,立即就被冲散。
非只如此,让乌者彻底惊骇地方在于,那支从自己右翼临河破绽处冲过来宋军骑兵穿透阵线、取得前所未有突破深度后,非但没有趁势攻
“不是问这个。”韩世忠语调从容不迫。“是问你,他和他掩护部众,开始从哪里启动出发?”
成闵怔怔,稍作回想,立即提刀指向金军背后个方位:“那个地方,似乎那个猛安军旗旁边!”
“就说万户旗帜还远远在更后面调度,前面为何却始终进退有据。”韩世忠顺势望向那边,不由失笑。“想来那里必然有个足以服众金军前线指挥……这是战机!”
说到最后,韩世忠忽然抬手指向临河方向,却正是那支突袭大纛金军进军路线所在,因为要派遣斩首部队直冲大纛之下,而斩首部众直接被宋军四下压住,难以回撤却使得这侧空档没有被及时堵住。
成闵本就是韩世忠亲校出身,后来才掌握背嵬军,此时当即会意,却又不免看向大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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