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平静相对:“洪承旨,你随援军自燕京来,敢问当年南阳殿
“如何又连性命都无?”虞允文愈发气急。
“不说别,只说你这种想要做相公人,将来真成相公,难道不会忧心这个昔日伪官到处宣扬救你性命之事?说不得直接沙门岛走遭,路上干脆结吧?”
“荒诞。”虞允文彻底无语。“算是听明白,你这人根本就是以己度人度习惯,只因为自己无耻,所以这般猜度……”
“谁还不是个以己度人人呢?”洪涯幽幽以对。
虞允文抬头冷笑,却不知为何,忽然冷静下来,然后扭头打量起对方:“知道。”
慌失措,问俺要不要提前出击接应……这说吧,如果他不能沉下心来,就让他回来守大营,俺去替他!”
浑身狼狈信使也不言语,只在地上叩首数下,便匆匆折返。
“洪涯!”距离兀术数里开外营帐内,负手左右踱步虞允文终于不耐。“外面现在没人,直说好,晓得你身份,在杨统制给看过文书上见过你名字……”
“那又如何?”拢手坐在榻上洪涯冷冷相对。“莫说当年没有留下什文字,便是有,又如何呢?你以为是在说书呢,凭着个七八年前只言片语便能定个大金国枢密院都承旨领兵部侍郎罪?莫非烛影斧声坐实,便能治罪太宗不成?想让们这些人给你些关键,要是大势,不是什把柄……秦会之连亲儿子都不在乎,你今日居然想这般轻易拿捏吗?”
虞允文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因为经历贝言身死,心中焦躁,所以才不免时气急:“你到底想要什?”
“虞探花知道什?”洪涯不由警惕起来。
“也是刚刚醒悟,说到底,对你这种人而言,最好当然是希望在金国安享富贵,但于大局而言,却不可能是有担当人物,是只能随波逐流,不敢违逆大势。而你今日这般推脱,也不可能是担忧大宋日后不能履行承诺,因为便是不能承诺,你就敢不应吗?怕只怕是刚刚逼问那番言语事关重大,只怕这里说,便直接失那三分最好存身结果,失摇摆根基,所以在这里纠结犹豫罢……是也不是?”虞允文强迫自己缓缓出言,逼问不止。
洪涯时沉默。
虞允文也时不再言语,只是死死盯住对方。
片刻后,洪涯微微叹气,率先开口,却又问件风马牛不相及事情:“虞探花,你随官家自太原来,敢问留守西河万户撒离喝,到底是降呢,还是殉国呢?这边都快争出花来。”
“不是想要什,而是说这个局面下,刚刚才发觉,有些东西怕是你们给不。”洪涯在榻上喟然以对。“连个被俘指挥都视此战宋军必胜,那宋军上下自然以为大胜是理所当然,说什做什,战后不都是个弃之如敝帚结果吗?”
“你只说自己到底想要什?”
“求个富贵安稳罢。”
“你若是能说些有用之物,如何不能与你?”
“能如何?正如今日能不在意当日许诺,你们将来得势又如何会在意今日许诺?”洪涯愈发冷笑。“甚至,说不得正因为今日与你交涉,结果落得连性命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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