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战线折角处,名狼狈不堪契丹骑士自南边过来,好不容易找到呼延通,却不下马,只是直接焦急出言。“是耶律将军信使,之前来过数次……”
“直接说事!”赤着上身,正在旗帜下包裹臂上处伤口呼延通头也不抬,冷冷呵斥。
“是!”契丹信使不敢怠慢。“夹谷吾里补战线跟突合速战线脱节,明显是要后撤,陈桷将军大部都已经随之卷进去,董旻将军明显是怕纥石烈太宇那个万户也撤,已经跟脱里王子起尝试进取包抄,家将军让来问,他现在是跟其余几位起进去还是留下来助你结突合速部为先?还有,要不要告知许世安将军,请他来援助这边,速速拿下突合速?”
“突合速南翼还有多少兵?”
“三四千……”契丹信使勉力而对。“只是大约,步兵多是长枪,骑兵多是战锤,阵势很稳。”
而宋军以十万之众应对六个万户,尤其是此时尚未到中午,双方士气、军心、体力都还算能支撑,没有理由不压制住金军。
但是,赵玖依然心中不安,依然内心惶恐。
因为他浅薄军事经验告诉他,随着这种混战继续,在雨水、泥泞以及甲胄作用下,双方体力将会迅速流失,旦过个节点,大规模伤亡就会在迅速出现,而且出现速度会越来越快。更要命是,尽管目前还没有确切情报,可赵玖依然可以肯定,正如自己这边样,金军定还有大量生力军没有投入战斗,到时候,双方每次投入新力量,都会有大规模、成波次成建制伤亡产生,这种伤亡是剧烈而不分彼此。
理性告诉赵玖,战事是宋军占优,即便是最后双方都要搞乾坤掷,也是自己赢概率更大。
可是,这不代表赵玖没有感到煎熬与恐惧,尤其是他需要坐在这里,以个近乎于局外人身份,用个模糊视野来观察和等待战局推进。
“让你家将军自去与其他各部努力向前,给留下三千轻骑去看住突合速南翼便可,待亲自结突合速所在北翼,就与这三千骑起扫荡南翼……”言至此处,呼延通微微顿,继而咬牙切齿。“突合速事情,呼延通自会亲手断,郡王也亲口许,唤老许做甚?连就在突合速侧后解副都统都没喊。”
信使情知对方是因为前几日之事发狠,此时又闻得有韩世忠言语分派,便不做多言,只是应下声,便打马回报耶律余睹去。
而对方刚走,包扎好伤口呼延通便迫不及待,要求亲卫协助披甲,片刻之后,更是再度披挂上阵,然后亲自率部,发起
吕颐浩、刘晏也早已经不吭声许久。
时间点点过去,中午到来,眼看着高地前宋军大阵在越来越多西线援军帮助下,通过血腥混战以及对大面积溃军驱赶,终于占据整个高地三分之面积时,兀术并没有强留,而是按照拔离速要求,转身去活女营寨。
他走后不久,完颜奔睹便开始执行既定预备方略,乃是面下令部队收缩整合列阵,面收拢西线部队后退,以求继续控制高地,并遮护身后大营。
但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将位于战线折角上突合速部置于个危险境地。
“呼延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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