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那名亲卫再度返回到突合速身侧,将讯息送达结果告知自家万户,但是直到呼延通又次被打退,却始终不见南翼部众动弹……既没有趁机撤退逃走,也没有为情势所感,主动来救。
“倒是小觑这个聒噪汉儿。”突合速那支被射穿脚早已经不再发痒,而是渐渐麻木疼痛起来,此时见到这番情形,时无奈,却是干脆在马上摇头苦
而突合速这才回过身来,聚精会神调动部队去迎击呼延通这次突击……而这次,战况更加验证突合速猜想,双方部队越来越疲敝,但因为早已经杀红眼,所以士气非常充足,这使得减员越来越迅速,战斗越来越惨烈。
偏偏呼延通始终带着股韧性,就是咬住自己不放,很显然是对之前那次事情心怀耿耿。
另边,趁此时机,突合速心腹侍卫成功抵达南侧汉儿猛安所主持阵地……这里因为呼延通主攻方向缘故,直维持着低烈度战事,部队齐整很多。
“万户是这般说?”
那名素来喜欢拍马汉儿猛安闻言先是怔,旋即蹙眉。
对突合速本人所在北翼又轮攻势。
看到呼延通旗帜再度过来,突合速将旗之下,满心疲惫女真宿将却只是微微叹气,然后并不着急指挥部队上前,反而在马上环顾四面,观察形势。
但眼下能有什好观察呢?
要知道,虽然视野受制,战场混乱,可金军大举收缩态势还是很清楚,位于夹角处本部即将陷入到三面被围状态也是理所当然,侧后解元,前方呼延通,侧前方契丹骑兵,还有更远处直被韩世忠要求按兵不动许世安。
坦诚来说,这个时候,突合速是有心后撤,毕竟这个时候继续坚守已经没有意义,反倒是将兵马带回去才会对大局更加有利。
“不错。”
亲卫稍显不耐,应声,便匆匆打马而走,根本不再理会对方。
而人走,周围低级军官便都汇集起来,等待那猛安决断。
这汉儿猛安思索片刻,声苦笑:“这个时候,先走或是断后都只是听天由命,不如留下来坚守,且观局势。”
众人面面相觑,但看四面形势,却也只好装作没有此事,继续与正面契丹轻骑相互消耗。
但是……想到这里,突合速直接看向前方已经冲到自己身前百十步外呼延通……此人这般纠缠,他怎可能举众脱身?
须知道,战斗持续半日,作为最早接战两支部队,双方部众都已经非常疲敝,没有力气,甲胄又有什用?这种情况下,旦他突合速选择后撤,骑兵尚可凭着机动性有所留存,可步兵个立足不稳,便会淹没在宋军战潮中。而若是扔下部队断后,只率骑兵逃窜,或许能趁乱局稍得生还可能,但且不说这种生还可能性有多大,自己部众又如何?
多少战事都过来,前几十年都是身先士卒,便是受伤后收敛起来,又怎可能扔下部众自己跑掉?
念至此,突合速忽然看向自己南侧,然后唤来名心腹亲卫,低声相告:“告诉那个聒噪汉儿,说趁着呼延通攻,让他率部先撤,能带多少人带多少人回去,权当给他断后!”
亲卫略显茫然,但还是在突合速逼视下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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