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如此……刚刚那场冲锋已经证明,失去机动性骑兵,就是宋军甲墙斧林猎物,等待他们只有被屠杀与彻底崩溃逃散两个选项。
“那面旗下便是金国大元帅?!”
队宋军骑兵自后方迫来,却根本不老老实实堵截后路,反而从坡上飞驰而过,从侧翼牛皋部后方插入金军骑兵阵中,为首将人高马大,手持条浑然体巨大铁矛,在雨水中遥遥指向尚在局部运动五色捧日旗,语气之中兴奋难掩,却不知是向谁询问。
“你这厮还管什元帅不元帅?!”满身大汗牛皋就在旁边不远处,闻言几乎是气急败坏。“现在这个破样子,元帅有什用,有用是那面旗,砍那面旗,这支骑军便要大溃,便也是今日全军二十万众首功!”
那状若夯货骑将,也就是杨再兴,闻得此言,愈发振奋,立即挥舞手中大铁枪,率部奋勇向前……其人铁枪既长且重,扫荡之处,既有长柄兵器优势,又宛如钝器横砸,金军骑兵虽尽数重甲,却无人能当,何况铁骑时不时还能挑起金骑,甚至上面锋锐之处,也时不时割开战马血肉……区区百人,尾随其后,真就宛如披荆斩浪般从密集金军骑兵中杀开条血路,直直往千把步外五色捧日旗而去。
且,随着战线上旗帜挥舞,更多长斧与长枪,在杨沂中和张子盖两人亲自带领,从更宽两翼再度折叠过来,尝试着将包括拔离速在内更多金军骑兵再度裹住。
拔离速部战马就已经是寻常甲骑而非具装甲骑,长枪更轻松能制住战马,大斧也能更轻松能够斫断马腿。
旦包夹住,便是场彻头彻尾屠杀。
当然,金军不可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更后方金军骑兵部队努力向前,尝试救援,那个负责阻碍高地夹击部队铁浮屠也直接调转马头,俨然对拔离速忠心耿耿,但这直接引发更可怕事情……失去钳制张玘、牛皋二将不顾切催动军阵冲下来,几乎尾随着那个合扎猛安顶住金军骑兵大阵侧翼,与此同时,御营骑军骑兵无论重骑还是轻骑,全都自后方蜂拥而至,配合着本就在另侧郦琼部,四面部队居然将整个金军骑兵大阵给牢牢锁住。
而与此同时,更多长斧重步兵与长枪重步兵再度从两面折叠过来。
话说,按照眼下局势,东线宋军本该奋力堵住金军三面,等待越来越多长斧重步汇集过来,吃下这股金军,继而重新整队,横
拔离速和他精锐骑兵,整个陷入到宋军钢铁密林中。
这个时候,东线战场上,已经没人在乎什讹鲁补和耶律马五,便是耶律马五和讹鲁补也都在尝试去打通与拔离速联系,只是郦琼对此不太乐意而已。
没有奇迹和意外,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是宋军,无数宋军在王彦、杨沂中、张子盖、郦琼、刘錡、张宪、李世辅,甚至包括耶律余睹指挥下自四面八方疯狂涌上,层层叠叠,宛如包裹粽子般层层钳制住拔离速部。
这种包裹,当然不可能是全面包围,但却足以让拔离速部失去成建制大规模机动可能性。
果然,大约两刻钟后,拔离速部便失去大量活动空间与活动速度,就好像落入蛛网后失去生命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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