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通事如何这般快回来?洪侍郎,前方战事……讹鲁补将军为何在此?吾里补将军也在?”
“不瞒将军。”洪涯早就破罐子破摔,此时毫无负担,直
而又行两里,道路刚刚开始与太平河末端并行,未见得蒲速越兵马和讹鲁观援军,却先见到高庆裔率百余骑迎面而来。
见此情状,讹鲁补、夹谷吾里补二人微微低头落下,洪涯则赶紧率先迎上。
而未待洪涯开口,高庆裔便先行仓促来问:
“洪侍郎,战事如何?”
“地崩山摧,全局溃散,此行便是奉魏王之名,让你不要再引六太子援军过来,然后让六太子收拢部队,小心守城,再让蒲速越整肃浮桥秩序……”说着,洪涯将手中金牌高高举起。“然后,本人还要去滹沱河北岸下游接应溃兵。”
为何会这般?便是败局已定,便是大败特败,又如何会这般?”
“本来就该这般。”耶律马五边冷笑摇头,边松开手,然后转身从亲卫那里接过匹没有上过战场营内储备战马,并翻身而上。“亲眼见过契丹人曾经这般模样,也见过宋人曾经这般模样……如今轮到女真人,为何不能这般?难道女真人果然三头六臂,跟们契丹人还有那些宋人、蒙古人不是个种?”
讹鲁补居然无言以对。
“大营注定守不住,留下来也没用!”耶律马五忽然严肃,当场呵斥。“这里有马,将军若是想求生,便速速去北面浮桥那里,到真定府……若是想努力救救下属,便去石邑整备,回头在寝水和滹沱河前收拢部队……反正不要留在这里发呆。”
讹鲁补缓缓摇头,然后上前接过战马翻身而上。
夹谷吾里补在后面微微愣不提,高庆裔直接面色惨白,在原地怔怔,方才再问:“全然无救吗?”
“全然无救。”洪涯不耐烦道。“宋军横扫战场,军无处能维持建制,便是四太子,也只能先去石邑那里,准备在战局外搜罗整备溃兵……高通事速速掉头,随们起回去吧!”
高庆裔愈发惊惶,但终究是在对方催促之下调转头来,顺流而下。
行人愈发壮大,又行片刻,身后喊杀声渐渐偏远,反倒是渐渐闻得前方河水湍流不停,水声盛大在前,众人情知滹沱河将至,便不由加速向前,又行几步,见到滹沱河就在眼前,且这侧蒲速越营地齐整,旗帜分明,这才彻底松下口气来。
接下来不出所料,年轻蒲速越跃马率众出迎,匆匆询问战事:
就这样,二人起率数百骑出后方营门,然后刚出门,往南侧走几步,便闻得身后嘈杂声中里数声惊呼,其人回头,却才发现讹鲁补这个以豪勇闻名东路军宿将居然声不吭向北朝着真定那边去。
其中多半人也随之而去。
马五在原地旋马时,犹豫片刻,但终究是摇摇头,转身带着剩下部众朝南打马而去。
且不说马五如何,只说另面,讹鲁补飞驰向北,越过营盘大略之后,远远看到前方有大队齐整人马,跟上前去,方才发现是洪涯与后营文官、参军,以及部分留守部队,更令人惊愕是,老将夹谷吾里补居然也在其中。
三人相见,相互知会些言语,各自松口气,便汇合处,继续向北去找滹沱河上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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