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庆裔不顾众人在侧,直接当众解衣,然后从坡上走下,趟入滹沱河那,bao涨河水中。
对此,所有人言不发,冷冷相对。
而果然,高
实际上,行人分别登桥,各自渡河后,终于彻底释然,居然有瘫软在原地之态,倒是蒲速越毫不犹豫转身回去。
就这样,行人在这边稍微歇息阵,方才欲动身,但刚要行动,却又闻得河对岸营中片嘈杂。
早已经成为惊弓之鸟众人不敢怠慢,匆匆寻得浮桥前个小土坡,骑马登高而望,却既未见到追兵,也没看到大股逃散本方溃兵,反而见到蒲速越旗帜领着大约千骑之众直接出营,逆着太平河向着战场方向而去。
众人见此形状,如何还不明白?
但今日生死之事见实在是太多,反而时无言以对。
接上前相告。“前方大败,宋军横扫,杀伤甚重,而军无处能立足……魏王去石邑,准备在战场外围收拢部队,所以有金牌与,让传令与你,务必控制好浮桥,尽量收拢溃兵,必要时该做处置便做处置。”
蒲速越怔怔,目光从对方手中金牌上转过,又看讹鲁补与夹谷吾里补眼,这才茫茫然点下头。
但很快,他又扫面色发白高庆裔眼,并再度朝洪涯发问:“既如此……敢问洪侍郎,可有杓合将军讯息?”
洪涯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倒是高庆裔,直接在马上掩面。
“不好说。”讹鲁补忽然接话。“宋军胜手是从东面过来,与耶律马五将军、完颜斡论将军都在东线,先行溃散,反而得以逃入营中,吾里补将军应该是之前正好在营中轮换部众,但除此之外,西线和中军那里,兵马过于密集,溃散也晚,人都堵在营门前吊桥处,踩踏死伤甚重……贤侄,直言好,杓合那个位置本就危险,而且这天色距离天黑还有个时辰……这下去,等到天黑,便是杓合能侥幸活下来,他那个渤海万户怕是也要死伤累累。”
人除外。
“活着还有什意思?”高庆裔鼻中酸,当场跌坐在雨中地上,时痛哭流涕。“杓合与生死相交多少年,其人生死未卜,连问都不敢问,反倒是个晚辈,这般视死如归……真真羞煞也!”
众人听这话,各自表情不同。
而洪涯干脆冷笑:“高通事,你何止是负杓合?难道没有负四太子?此次军阵,俱是你来参详谋划,虽说是情势所逼,没有什错处……可既然战败,且酿成今日之祸,便该有人当其责……十五个万户,算你百分之错处,也该杀生偿命!”
高庆裔闻得此言,反而连连颔首:“洪侍郎所言极是。”
听到这里,众人几乎起抬头看下天色,脸色全都更加难看起来。
半晌,蒲速越方才颔首:“如此,送诸位渡河,六太子必定还在真定城翘首以盼,等诸位消息。”
众人时喟然,但无人反驳,反而愈发加速随行,穿过蒲速越那只有两三千人营寨,然后从营寨后方登上滹沱河上浮桥。
滹沱河是大河,又是汛期,又是河口,浮桥建造委实不易,此处不过只有四处,可以想见,等到后方溃军过来,到底能过多少。
唯独几人既已偷生,却也懒得计较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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