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奴点点头，终于颔首：“既如此，明日等洪侍郎吩咐。”
洪涯点点头：“不用明日，你且回去等动静，看
示意。”
就这样，太师奴不再多言，直接告辞而去，而洪涯丝毫不动，只是唤来
名侍从，让对方再去请两人来……须臾片刻，讹鲁补与夹谷吾里补便起到来。
对于这两人，洪涯连试探都懒得试探
……因为人家昨天是上战场
，肯定比自己刻骨铭心。
“举城投降，然后们趁势逃走，转回燕京？”
“六太子……？”
“六太子早已经失态，俨然是早存降意，只是身份使然……咱们把事情料理，顺手推把，他自然会点头。”
“可洪侍郎自己不也是降人吗，就不怕……？”
“就是因为是降人，才要借这个大局藏身其中……不能单独做事，不然便是自寻死路。”
“……”
！”
“不错。”太师奴见到对方隐隐表露态度，终于也时喟然。“说千道万，但凡昨日经历那战，又哪里不明白什
叫大势已去？到眼下，什生什死，什降什和，什真定什燕京，都只是昨日那位赵官家横扫千军后玩剩下，没什太大意思，关键是要寻条生路，给你，也是给四太子与大金国。”
“正是此言！”洪涯终于也仰头闭目而叹。“听听这满城哭声便知道，什叫大厦已倾？昨日你走后，与四太子临阵而望，见到扇铁幕徐徐扫来，只觉得万念俱灰，恨不能让你回来，将那番诈降言语落到实处……今日说句不中听实在话，昨日战后，燕山以南就不要想！再挣扎也只是无益，不如早早弃燕云，转回塞外。”
这番话正说到太师奴心坎上……不过此人何等伶俐，不然也不至于从容辗转于耶律余睹、耶律马五、完颜拔离速、完颜兀术之间，所以，其人稍微感慨之后，便忽然醒悟：
“洪侍郎意思是……让再去趟，为六太子请降，继而促成请和？”
夹谷吾里补蹙眉相对。
“是。”洪涯坦诚以对。“昨日战后，大局崩坏，燕山以南就只有燕
“……”
“如此……还有最后问。”几番对答后，太师奴不免口干舌燥起来。“若是现在降，会不会对四太子有碍？他还在河对岸，不知所踪。”
“有什碍？”洪涯时苦笑。“嘴上说丢真定，会让宋军长驱直入，可实际上宋军此时若想去打什地方，哪里还要顾及真定？再说，此事再顺利也得等明日见赵宋官家再来说定，然后最少要后日才能成……而四太子那里，最迟明日便到寝水边上，生死早与们无关。”
太师奴愈发黯然。
“不过。”洪涯情知多嘴，赶紧再言。“若是四太子能回转，怕是也要赞同议和……实在是不可能打下去……议和才是大势所趋！”
“不错。”洪涯干脆以对。
回应洪涯，是漫长沉默。
不过，洪涯也非常有耐心。
果然，等许久，太师奴还是艰难开口：“刚刚洪侍郎不还说，城中有些许混账阻碍此事吗？”
“几个燕云大族出身二世祖，当然是最怕那位官家打过来……但区区几个二世祖，又违逆众心，到底能成什气候？挥手可灭。”说着，洪涯真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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