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有什可讲?”兀术摇头以对,却终究不免丝黯然,稍作讲解。“路逃来,在寝水前被宋军轻骑追上,先没
唯独太师奴既然专程守在辕门这里相侯,他们也根本跑不掉。
于是乎,二人只能压下心中不安,硬着头皮随太师奴转入金台顿大营。
果然,大营中凄凄惨惨,到处都是浑身狼藉溃兵、伤员,所幸应该是耶律马五或者纥石烈太宇控制住局面,原本驻军虽然手忙脚乱,却没有失控姿态。
闲话少说,二人在片凄凄惨惨之中来到个亮堂宽绰大军舍内,然后眼便见到独自人躺在宽大榻上完颜兀术。而这位金国执政亲王虽然面容还算干净,脸色却惨白片、而且身形姿态怪异……原因望便知,四太子左腿和右臂都明显有伤。
很明显,完颜兀术虽然逃得生天,却绝对是历尽艰辛。
有再于路途上自寻没趣,他们轻身上路,又疾驰整日,沿途经过望都、北平二县,皆过城而不入,直走到保州首府保塞城(今保定)东关外金台顿大营方才勒马停驻。
且说,金台顿是个著名永久性驿站、兵站,起源于当年宋太宗北伐大辽尝试夺取燕云那场战争,后来变成宋辽对峙下著名常备军寨,如今也理所当然成为金国自燕京南下河间、真定个重要中转站。
而讹鲁观与洪涯也开始就是奔着这里来——按照他们想法,这里不仅应该有支小规模驻军,讹鲁补和夹谷吾里补二人北归,也必然经行此处,之前失散溃军,南方如他们这般逃来地方官、将领也应该会在此处有痕迹。
事实证明,讹鲁观和洪涯想太对,甚至对过头。
“六太子……洪侍郎……两位无恙实在是太好。”
“四哥!”
毕竟是亲兄弟,甫相见,饶是讹鲁观之前忐忑不安到极致,可见到自己兄长这般狼狈,却还是忍不住鼻中酸,然后上前在榻沿上拉住对方那个可以活动左手,时痛哭流涕。
而兀术见到讹鲁观入内,本也该与自家兄弟起抱头痛哭才对,但不知为何,其人只是任由对方拉住自己手哭泣,半晌后,更是支棱着那条打木板腿哂笑起来:“老六何必这般哀苦?大局当前,胜败已定,俺们兄弟能再复相见,已经是爹爹在天之灵护佑,若只是哭丧,徒让天下人笑而已。”
话到这里,兀术微微顿,继续言道:“借用曹孟德句话,日哭夜哭,还能哭死那沧州赵玖不成?”
讹鲁观闻言,勉力收声,继而又忍不住在榻前含泪追问:“四哥,听人说宋军发数万骑军追索不及,岳飞和张荣似乎也到河间,两面包夹之势下,你到底是怎逃出来?”
太师奴迎出辕门,恭敬行礼。“魏王与耶律将军、纥石烈将军都在寨中,魏王殿下正在等着两位。”
讹鲁观与洪涯对视眼,各自有些面色发白。
这倒不是说兀术和这两位出现在这里有什不应该地方,算算距离和位置,兀术既得生路,便也正该在此处。
可话说回来,这不是赵官家有那句‘必杀兀术,方可和’吗?而且还有直接献城那破事。所有事情,还有那话,根本瞒不住,尤其是太师奴都在这里。
所以,由不得二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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