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轼无奈叹,继而点头:“若是这般讲,老夫开始便不该有所期待。”
郑知常愈发大笑,笑声未落,便忽然闻得周围惊呼,四下看才知,原来,金富轼随手挥,自有亲信将领率甲士涌出,面封住中堂大门,面护住‘金元帅’。
“老贼……你欲何为?”郑知常到底是见过大场面,周围什和尚、将军全都慌乱失措之际,只有他脑子还算清醒。“若有闪失,你怎跟赵官家交代?”
“你怎到死都还把自己当回事?!”金富轼也是无语。“郑知常……赵宋官家施恩于你,本意是要在高丽国中做牵扯,相当于施力于老夫,而施力于老夫,也相当于施恩于你……什西京、开京,金富轼、郑知常,于他那种大人物,到底有什干系?人家所图不过是扯住咱们高丽,必要时逼们出兵掏女真之后罢!真以为自己诗才比得上大苏学士,被赵官家给看上?那位官家那种人,便是大苏学士还活着,你信不信也要被逼着去做原学宗师?”
言既罢,不待郑知常回话,金富轼回头相顾:“七十八人,个不留,斩草除根后,便入城抄家,以作军资!”
城中大发文书,告知稍显警惕西京(平壤)两班,宋国官家在获鹿大胜金军,金军十六个万户几乎匹马不得北返,朝廷已经决意以赵官家去年旨意为本,突袭辽东,参与伐金之战,要求西京两班即刻去参与军中,准备接受职位,同北伐。
同时,还专门表示要郑知常前来受命,准备出使大宋,表达恭顺、讨论战后之事,要高丽国主特别宠信妙淸和尚并抵达,以将此处情形回报开京国主……说是国主点名要见后者。
且说,西京本是高丽苦心经营大城,在当日宫城被烧后更是屡屡有迁都之论,不然也不会有西京两班与开京两班上百年派系斗争。
而这种派系斗争,从文化到外交政策,再到国家内部争权,再加上地域经济基础,几乎算是全方位那种斗争,但偏偏因为首都在开京,所以西京直处于下风。而今日能借如此国外‘东风’举逼得金富轼这个首开臣服金国之人对金开战,逼得他来到城下请宿敌郑知常赴宴,简直大快人心。
于是乎,西京(平壤)两班原本因为金富轼忽然携旨意抵达显得猝不及防,但看到这番连续布告,却又时大喜过望,随即各自乘坐轿厢、骡马,相约结队出城,往小城而去。
中午时分,前后七八十人,时毕至,而金富轼本人虽素来不饮酒,此时也只能板起脸来设宴招待,并按照资历、职衔,发布这些人在军中职务……所谓言语中虽有不服之意,行动上却处处落下风。
消息传回,郑知常和妙淸和尚这两个还想装样子领袖人物再也按捺不住,终于起姗姗来迟。
“两位可算来!”
见得来人,小城中堂之上,金富轼气急败坏般站起身来。“尤其是你郑知常,这是老夫叫你来吗?国家要你出力时候,你却在摆架子?”
郑知常听到这话,非但不怒,反向前而笑指:“金立之(金富轼字),若早听言,国家哪里有今天窘迫地步?你这种人,也配做元帅吗?等见到赵官家,妙淸法师去见国主,必然说动官家与国主,重重治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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